“你不回边关了吗？”

“回，但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等秋狝结束了再回也不迟。”楚徽凉说。

“你是不是不知道秋狝从开始到结束要多久？”慕书白说。

这个……楚徽凉还真不知道。

“多久？”

“二十日。”

“这么久！”楚徽凉以为顶多日。

就在慕书白以为她要改变主意的时候，就听见她又道：“那我更应该去了。”

“你确定？”慕书白有点怀疑。

“确定。”她总共就剩下最长四个月的寿命，耗不起这个把月。

慕书白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去不去秋狝，对他影响并不大。

“那我们秋狝前还见吗？”

“见啊！为什么不见。”楚徽凉说，“现在离秋狝还有三日，一日见一次，我们还能见三次。”

“一日见一次太频繁了。”生怕萧云齐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交好。

“频繁吗？”楚徽凉觉得还好，不过，她尊重他，“那三日见两次？”

“一次。”慕书白说，“后日见。”

“行吧！”他时间都定好了，楚徽凉也没再跟他争这一次，“一次就一次，但别再选这么远的地方见，时间都耗在路上了。”她上山加找他花了近三个时辰，和他见面不到三分之一个时辰，他就要离开了。

“好，我定好具体时间和地点，让人给你传信。”

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慕书白就和慕钊匆匆离开了。

楚徽凉没有跟着一起，她打算在山上待一夜，因为慕书白跟她说，她即便要下山也不能跟他同行，免得被相识之人看到，传到萧云齐的耳朵里。

豆蔻和年华一直等到慕书白和慕钊离开，才走到楚徽凉身边。

“将军不是说慕大人对将军深恶痛绝，我看着怎么不像？”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听不清他们俩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剑拔弩张的样子，更像是相谈甚欢，她和豆蔻都没有上场的机会，只能在远处吃瓜。

楚徽凉见她俩都在吃瓜，嘴有点馋，就从豆蔻那里要来一块甜瓜，边啃边道：“他装的，怕陛下知道我们俩走得近，心里会有所忌惮，我忘了这一茬，误以为他对我深恶痛绝。”

“原来如此，那今日约将军来此见面的友人应该是他吧？”

“是他。”楚徽凉说。

“中元节那日夜里呢？”

“也是他。”

“他约将军来这里做什么？”豆蔻啃完一块甜瓜，随口问了句。

“没说，好像只是为了见一面。”楚徽凉回想了下她和慕书白的谈话内容，他好像确实没说约她来这里做什么。

慕书白约她来这里，是想问她为什么去而复返，还有她那日在朝堂上的一系列异常行为，被她失忆的事情一打岔就忘了问，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半山腰了，只能等下次见面再问。

寒山之巅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奇怪，这里本也不是玩的地方，来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奔着寺庙和桂花林来的。

楚徽凉刚好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所以，她很快便觉得无聊。

好在豆蔻带了不少吃的过来，可以打发时间。

正嗑瓜子，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幽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