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落身上时,两个嬷嬷伸直了手臂,像是向谁求救。
木公公冲旁边人摆了摆手,侍卫上前堵住两个嬷嬷的嘴,所有求救都在嘴里含糊不清。
“娘娘,救……唔唔……”
“唔啊——!!”
行刑用的棍棒足有手臂那么宽,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声接着一声,混杂着嬷嬷迷糊的尖叫,哭喊,让人听得双腿发软。
“唔唔唔唔……”
惨叫的同时,嬷嬷死死地盯着台阶上的贤贵妃,目眦欲裂的表情分外狰狞。
贤贵妃吓得后退一步,抓紧了宫女的手。
木公公甩了甩拂尘,站在旁边,笑看着在场的嫔妃。
夜色渐深,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不过呼吸了片刻。
嬷嬷的挣扎求救渐渐平静,最后化作一滩死水。
贤贵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是青白一片。
殷红的血像是盛开的花,绽放在累累白骨上,代表着不详和死亡。
活活杖毙的结果,便是血肉模糊,表情狰狞,满是怨恨,如同恶鬼。
“呕——”
德妃忍不住背过身呕吐起来。
贤贵妃深吸口气,“人已经死了,木公公还有何事?”
木公公笑,“奴才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打扰各位娘娘了。”
“快把地方收拾了,别让这些腌臜玩意儿污了娘娘的眼。”
侍卫们一言不发地将两个嬷嬷的尸体抬走,可一地鲜血里还有红彤彤的皮肉,就跟肉酱一样。
“夜深了,奴才该回去伺候皇上休息了,娘娘,奴才告退。”
木公公打过招呼后,离开。
剩下的侍卫则十分尽责的清理小院。
大冷天,流出体外的血液很快就凝固,热水一泼,滚滚水流如同血池。
贤贵妃咬着牙,耳边似乎还有嬷嬷的惨叫。
“这么晚了,各位妹妹赶紧回去歇息吧。”
贤贵妃露出难看的笑容,但此时没有一个嫔妃的表情是好看的。
宸贵妃看了贤贵妃一眼,“看来皇上这次生气了。”
贤贵妃横了她一眼,宸贵妃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血腥味四处飘散,还有木梳扫过的“簌簌”声响,让人后背发麻。
贤贵妃转身进殿,关门的瞬间,直接拂袖扫过架上的花瓶。
“皇上怎能如此对本宫?一切都是那小贱人的错!!”
“嘘——娘娘,侍卫们还在外面呐,别被他们听见了。”
宫女来不及收拾地上的残片,赶紧安抚贤贵妃。
“本宫难道说错了?一个卑贱的平民,只会耍心思,凭什么能当皇后?”
“娘娘,您应该问问老爷该怎么办啊!只要老爷和朝中的大臣都反对此事,皇上肯定会犹豫的!”
宫女一边劝,一边让人收拾花瓶碎片。
“这又有什么用?那个小贱人今天不是就凭借这几服药就把皇上和所有大臣都哄得服服帖帖的?”
贤贵妃咬牙切齿,整个皇宫,就只有她的背景和才情堪当国母。
谁想竟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平民,得了皇上的欢心,哄得皇上团团转。
简直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娘娘,其实让那个苏半夏当了皇后也是有好处的。”
宫女早就得了翰林学士的吩咐,要好好开导自家娘娘,此时说起话来得心应手。
“好处?让一个贱人骑到本宫头上,就是你说的好处?”贤贵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