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菩菁拆开书信,一眼就看到那个禁忌之名,表情顿时凝重良久,她轻哼道,“谁让你们把这封信截下来的?”
为了保命,守卫分分钟把魏干卖了。
“是大管事让我们做的!"
“别什么事儿都推到魏干的身上,"卫菩菁面无表情道,“他没思蠢到命令你们弄死信使的地步。是你们自作主张,将人灭口,眼见事情搂不住才跑来坦白,想让本小姐帮你们说情?”
完全正确,一语道破这些守卫的心思。
她们不敢继续糊弄,跪地连声哀求,求大小姐救救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卫霄蒿恼火的要死。
拦截这封信没有做错,错就错在杀了信使。
人没死还好办,可以关押起来。偏偏死掉了,说不定这会儿张苞已经知道消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菁菁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书信跑去求见母亲。
卫璀很忙很忙
她的职务用卫玠前世的官职来形容,就是中央办公厅秘书长。什么杂事儿破事儿都要管都要知道,相当于一个中转站的位置。
上达天听,下探民意,极为重要。
通宵达旦熬夜批奏公文是常有的事情。
卫离蒿捧着一碗参汤,轻手轻脚走进书房。
这时,卫瑾已经足足两个时辰没有抬起头,连女儿进门都没听见。
您。
卫离菁心里不是滋味,轻轻唤道,"娘,休息一下吧,我让后厨熬了一碗参汤给
"放着,我等会儿喝。"卫瑾头也不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卫离蒿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紧觉的阴狠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这样,对家里人不闻不问,只知道忙公务。
你不理我,我自然有法子让你理我。
卫菩菁暗暗冷笑,从袖中取出张苞的信,慢条斯理道,"母亲,今天张统领差人送来一封信,想撮合弟弟与她的胞妹见面。
卫理拿在手里的朱笔停顿了一下,迷茫的抬起头,道,"你说什么?想撮合谁?"
卫菩菩笑道,“您忘了?八年前,被您赶出家门的那个孩子,如今也长大了!"
朱笔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卫瑾神色骤变,就像变了一个人,冲到卫菩菁的面前,厉声说道,“信拿来!"她很少这么激动,卫菁菁见了,心头更加怨恨,表面却恭恭敬敬的取出那封信。
蜡印开启,纸被揉得皱巴巴,上面还沾了血,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卫瑞那熬得通红的眼睛死盯着卫霄霄,寒声说道,"你拆开读过了?
卫菩菁轻柔道,"送信之人非说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上,不听劝就硬闯,结果被门卫当成凶徒当场格杀。若非女儿及时赶到,这信还送不到母亲手上呢“我身为卫家长女,就要为母亲分担忧劳,先拆开检阅也是应该的。
满满的虚情假意。
假如卫璀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所蒙蔽,那就不是卫瑾了。
不过,信还在卫离菁的手里,她没有立刻揭穿谎言,而是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不要紧,张苞那边我会出面摆平的。”
"那就好。"卫青青盈盈一笑,终于把信送到她的手上,然后乖巧的说道,"女儿告退了!"
参汤也放到桌上。
她退出书房,立刻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里面很快传出微弱的哭声。
卫蒿蒿暗暗磨牙,心道:"卫璀你个贱人,就知道你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可惜呀他已经死了,你再哭他也不会回来!”
明明是养育她的母亲,却毫无尊重之心
因为这个女人早就没了亲情。只是维持家族权势的一个工具而已!
她越痛苦,卫菩菁就越开心。
听了一会儿哭声,卫青菁心情愉悦的走了。
书房中,卫瑾抖抖嗦嚓,从怀里取出一个贴身的锦囊。
她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块干干净净的帕子。再打开帕子,还包着一束褐黄色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