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自然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到了瓶颈期，还好吧，没有一帆风顺的实验，我已经习惯了。”

“你以前实验在哪里做的？”

顾盼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导师，有些若涩的说：“以前，不提也罢。”

郑名辰见顾盼不想说，也不再问，两人吃完饭，各回自己的地盘，陆沉渊没回消息，顾盼知道，他要么不方便，要么是没空，知道催也没有，一头又扎进了实验室。

顾盼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了，陆沉渊打电话，让顾盼直接下去，顾盼进了车，陆沉渊却没有带顾盼回家，而是直接向医院比较空旷的地方开去。

顾盼看着灯光下，有些茫茫的夜色，有些踌躇的开口。

“基本可以判定，是病毒，我比对了一下，现有已知的病毒，不是它们之中的任何一种，我对这些虽然不专业，也不知道传播途径，但想来，跑不过那几种，我也看了网上的资料，我有些担心，因为现有的很多药，都不敏感，虽然只出了极个别的实验结果，但基本能确定，也许会比较麻烦，特别是那些都是老年人，他们本身有基础病，所以，如果可能，我是希望他们能做颅脑方面，进一步的详尽检查，对预后做出预估。”

陆沉渊没有说话，顺手从置物箱里拿出几张纸，递给顾盼，顾盼就着车里并不太明亮的光，大致看了一下。

有些奇怪的开口：“他们是怎么能得出的结论？不具有传染性？”

“这个不归我们管，你只管做你的实验，尽快找出敏感药，还有，我们血样的病人，昨晚又有两个脑卒中死亡，所以，估计我们是得不到更详尽的资料了。”

顾盼迟疑：“那我可以去一趟吗，我想得到一手的资料。”

“不行！”

陆沉渊的声音突然显得冷厉了一起来，吓得顾盼哆嗦，半天才道：“不去就不去呗，那么凶做什么？”

“你只管做你的实验，其它的不要管，也不要多问，一级防护。”

顾盼闷闷的嗯了一声，陆沉渊把灯关掉，对顾盼说到：“这些资料你收好，我会每天把最新资料拿给你，但务必不要声张。”

顾盼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因为她明白，陆沉渊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向来不会对自己嘱咐这一类话的。

“好，我知道了！”

顾盼想想今天对干妈和易千说过的话，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太明显的东西，心里略微放了些心。

两人都不说话，也都没有坐正，都歪在自己的座椅上，看着远处，灯光下显得有些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寒光，让人心里不自觉的也有些冷。

“陆主任，我手上的其它的实验数据，这两天应该可以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b市？”

陆沉渊微微侧转了脸，昏黄的路灯下，有些看不太清顾盼的脸：“你想回去陪赵主任？”

“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她年纪越来越大，再加前些日子家里出了那些事，她心里应该是有些不快乐的，她养我这么大，我们两个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在这种时候，我不能丢下她。”

“下周！”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让顾盼长长的缓了口气过来，然后，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我怀疑脑组织出现蛋白样变性，有可能不是坏事，它们的机制，也许，是在救大脑，也就是说，变性的出发点儿，是好的？”

“你说什么？”

陆沉渊突然直起了身子，狭小的空间中，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像是匹随时准备出击的美洲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