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有些艰难的转头，陆沉渊黑沉沉的眸子正锁在自己脸上，顾盼已有些明白过来之前发生的事儿了，不外乎是自己晕了过去，然后陷进了一片混乱的记忆里，只是不知道这次，自己昏迷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

顾盼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还透着虚弱的无力和茫然。

“如果，爱是没有你的话，我宁愿，痛一辈子！”

“什么？”

顾盼有些讶异的盯着陆沉渊，似是有些不明他在说什么。

“这句话，我一共在你嘴里听到了，七次！是不是，你重复做了七次，与某件事有关的梦，而这句话，是进入那梦境的关键词？”

顾盼抿紧有些干涸的嘴唇，半晌才道：“在梦里，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也就是说，你真的是做梦了，还真的是在重复同一个梦境。”

顾盼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是瞒不过陆沉渊的，老实的承认了：“是的，就像是传说中的地缚灵一样，我离不开那个地方，也逃不脱梦境，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一件事，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绝望在心底里蔓延，此生，如果那样可以赎去我的一些罪孽和悔疚，我宁愿，再不醒来。”

“也就是说，这个暗示，是你自己下给自己的，因为悔疚，所以惩罚？”

顾盼默默的不吭声，因为悔疚是真，至于惩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甚至是有些不愿意醒来的，也许，这就是惩罚罢。

“如果，爱是没有你的话，我宁愿，痛一辈子！”

顾盼咀嚼着这句话，神色有些出神，这句话，她当然知道，这是林奕，曾说给自己听的。

可，现在，会痛一辈子的，是自己啊！

半晌，顾盼才回过了神道：“是你接住了我？”

陆沉渊看着顾盼已有些清明的神色，知道再多的，自己是问不出来了，也不再纠结。

“我在那附近有些事儿，车子刚开出来没多久，就出了些毛病，我让人来拖，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了，准备散步回去，却发现你站在那边与人讲话，姿态有些不对劲儿，我走去过看看，刚好，不然，我这个助理，我怕是得重新找一个。”

顾盼是第一次听到，陆沉渊长篇大论，说如此长的一段话，有些新鲜感的笑了笑。

“陆主任，我好荣幸呐，第一次可以听你说如此多的字。”

陆沉渊顿时满头的黑线，冷着脸看了眼顾盼：“睡了一天一夜，看来是睡傻了！”

“啊，完了完了！”

“我约了人，现在是什么时间？”

“第二天，晚上六点！”

顾盼有些愁眉苦脸，自己可是约了秦染的，去看徐阳，也不知道徐阳会不会怪自己言而无信，说了去又不去。

“有几个人来过，被我打发走，我告诉他们，你需要绝对的休息！”

顾盼忙着找自己的手机，陆沉渊看了眼顾盼有左顾可盼的样子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