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亚托克斯的故事（下）
我没料到亚托克斯反应如此激烈，当下也是一怔，随后心里飞快的思忖道：为什么这剑灵对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剧烈？虽说是和我梦里的画面差不多，但纵观整个事件好像并没有蕴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难道是其中还有秘密我并不知道？不行，绝对不能和他实话实说。
这个超级老古董或许是导致历史断代的符文战争前唯一的活化石，如果将它交到娑娜老师手中说不定能问出许多过去的历史，决不能因为我一句话没说好便让他有所警惕，导致更多的秘密随着他的沉默埋葬进历史的尘埃。
于是我尽量装作不经意的对他说道：“这有什么？关于这段历史的文献早就随着遗迹的出土被世人所知了。学校这学期的历史课不是说道的吗？”
我打定了欺负他对现在世界的信息了解不全的念头，开口便对他胡说八道。
“是吗？问题是你们从未上过课呀……”亚托克斯见我这么说倒是平静了下来，不过那喃喃自语的叙述像是一根尖利的钢针扎进了我们三人的心里。扎心了啊，老铁……
“怎么没上过！上文化课总不能带着你吧？真这样瓦里那老货不得把我们撕了？”盖老大适时的将话题转移开来，随后又问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历史课上都讲过吗？”亚托克斯的疑窦刚被打消，被盖伦一句话又勾引了起来。
“你也知道，这些残碎的文件是在遗迹中被挖掘出来的。所以事情只记录到飞升者们干掉了一只大眼怪后又被蜂拥而来的怪物包围，之后的事情就随着文献的确实不得而知了。”我深谙说谎的精髓，故意将我梦里的故事说至恰到好处，然后抛砖引玉的对方继续。
“其实当时我并不在场。所以这场战争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是太了解。我只知道当时女王收到战败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召集当时国内所有兵力和绝大部分飞升者就杀向了艾卡西亚，我也是这批赶赴战场的飞升者之一。”亚托克斯长叹一声便将故事说了下去。
“等等，这个女王是谁？还是那个以武力征服了整片恕瑞玛大陆的女王？”嘉文打断亚托克斯说道。
“就是她，顺便说一句，她也是飞升者，是飞升之主最初的女王——瑟塔卡！正是她率领着飞升者军团创下了恕瑞玛的万世基业。帝国在她统治的一百多年内不断变强，版图不断扩大，直到虚空之门被打开。”亚托克斯的声音中对那段光辉岁月的怀念附满了他话语中的每个音节。故事在他充满缅怀的语气中继续……
那道被亚托克斯称之为虚空之门的大门被打开后，虚空生物蜂拥而出，在吞噬了恕瑞玛大军和艾卡西亚军队后开始到处满蔓延，四处扩散。这群怪物当然不会有任何政治诉求和战略目标，所过之处只会做一件事——消灭一切视线中的生灵！
瑟塔卡集结大军后便踏上剿灭虚空生物的征程。百余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恕瑞玛大军终于在这场战争中啃到了硬骨头。无穷无尽的虚空生物源源不断地从虚空大门中涌出来，杀之不尽，剿之不完，恕瑞玛帝国自此陷进了一场无穷无尽的战争中……
更可怕的是虚空生物还有强大的感染能力，普通士兵一旦和虚空生物接触就会立刻被感染，变成一个好似亡灵魔法召唤出的不死生物，加入到虚空大军中去。唯一能够抵抗这种感染的就只有飞升者，于是，这场战斗就变成了虚空生物和飞升者之间的战斗。
在与虚空的惨烈斗争中，无数的飞升者陨落，其中也包括帝国女皇——瑟塔卡。经过多年苦战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之后，飞升者们终于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虚空之门，被飞升者们封印住了！
“奇怪！你等等！”亚托克斯的讲述又被嘉文打断。“几十万大军配九命飞升者，按这个比例当时恕瑞玛一共有多少飞升者？那九名飞升者在虚空之门开启之初就被消灭了，那么帝国的所有飞升者如何能抵御源源不断的飞升者好几年并且将虚空之门封印？”
“这有什么奇怪的？在飞升仪式进行时，接受祝福者也会根据他们的体制决定太阳圆盘灌输进他们体内的力量有多少。短短数秒和几分钟的差别就像你们的初级法师和魔导师。不过就算最蹩脚的飞升者拉出来一个也抵得上你们的魔导师和高阶武士。你们对力量的理解算的上一无所知。”亚托克斯竟然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声音。
“那你呢？属于什么级别？封印之战你也在场吗？是怎么封印的？”我对亚托克斯问道。
“呵呵。”亚托克斯发出一阵不屑的凉笑，并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说实话，具体怎么封印的我并不清楚，当我正陷入和一群虚空生物的时候他们忽然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瞬间瘫倒在地，变成一堆毫无能量波动的烂肉被我们轻易除去，之后就传来了虚空之门被封印的消息。”
“之后恕瑞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飞升者们尽全力辅佐着瑟塔卡的后裔，恕瑞玛帝国再次迎来了属于它的时代。直到一个邪恶法师的出现让恕瑞玛帝国瞬间变成了万里黄沙，强大的帝国在一个呼吸间分崩离析。恕瑞玛皇室也变得骨血不存，飞升者们失去了效忠的对象后群龙无首，纷纷走上了为自己而战的道路。也正是此时，和虚空生物战斗的后遗症也显现了出来。”
“是不是这个后遗症让你变成了一柄黑铁大剑呢？这柄剑就是你的身体所化？”嘉文走上前弹了弹剑身问道。
“不完全是。准确的说我是被封印进了这把大剑才对。而被封印进来的时候，我们已不复飞升者的荣光，被你们这些凡人称之为“暗裔”！”此时亚托克斯又用开始时对凡人的充满蔑视的语调说道：“我们被我们拯救过得人类称之为暗裔！”
“你是觉得人类不知好歹的亏待了你们？为什么会如此不知道感恩图报呢？又是谁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够封印你们？”盖伦一连三个问题又抛向了亚托克斯。
“虚空污染！我们所有与之交战的飞升者们都被污染了，只是当时没有感觉到。直到数百年后我们失去了效忠对象，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引发了深藏在体内的虚空力量。虽然无法伤害我们的肉体却让我们变得狂暴好战，互相之间征伐不断，给当时的人类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当然，这些凡人蝼蚁般的力量是无法左右我们生死的。直到一个卑贱的种族出现，这个卑贱的种族！卑贱的种族！”亚托克斯说着说着竟发出一阵磨牙的的声音。
“咳咳，好好说话！”盖伦干咳了几声，示意亚托克斯冷静下来。
“想要我的力量吗？凡人！只要你帮我找到这个卑贱种族的后人，我会将我的力量全部给你，这将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力量！”亚托克斯的声音中本是充满诱惑，却因对他口中的卑贱种族充满恨意而显得不伦不类。
“不要！”盖伦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和小白脸稍微用点力就爆了你的菊花，你还好意思说给我力量？乖乖做好黑铁大剑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不好吗？”
“蠢货！你这个对力量一无所知的蠢货！我哪怕还残存百分之一的力量揉死你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亚托克斯的愤怒再次让黑铁大剑看起来像块烧红的烙铁。
“所以说，人类战士通过太阳圆盘获得力量，变成半人半兽的飞升者。飞升者被虚空力量污染后又变成暗裔，暗裔之间的争斗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苦难最后被一个正义的种族终结了。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嘉文总结了一下亚托克斯絮絮叨叨给我们说了一晚上的故事。
“正义的种族？我诅咒你早日遇到他们！”亚托克斯一声恶毒的诅咒后又开始一阵阵的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