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的战士全部被派出去了,挨家挨户统计损失,有房屋被砸坏和人员受伤的统统由佣兵团赔偿损失。顺便还放出去了一个大消息:招募矿工,薪水从优。
原来的大教堂,现在的佣兵团总部里,则是一派狂欢节的氛围。虽然现在才是夏天,离狂欢节还有很久,但是里里外外洋溢的欢乐气氛已经将所有人都包围了,尤其是三个小瘪三,走到哪里都恨不得引吭高歌一曲。
“我们要变成瓦罗兰大陆最富有的人了!干杯!”盖伦举起酒杯,高声喝道。
“不,是符文大陆最富有的人!”小白脸已经喝多了,醉醺醺的小脸通红。
“我要买下整个白崖城!不!整个德玛西亚!”我一手一杯酒,同时倒进嘴里,呛的直咳嗽。
潘森没理会我们,只是看着桌上的面包一个劲唉声叹气。
三个老东西也没理会我们,凑在餐桌的一角嘀嘀咕咕,不知道是否又在商量搞一票大的。
“不是我泼你们冷水!”卡特用餐刀轻轻敲击着餐盘,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这里的地权好像属于罗格。”
“理那个胖子做什么?但凡他嘴巴里敢蹦出一个不字,一千多号人将他剥皮拆骨。”盖伦凶相毕露,一口咬断一根鸡脖子。
“对!弄死他!弄死他……”小白脸已经醉了,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着,听到弄死他三个字后立刻像打了鸡血坐得笔直,两眼放光东张西望。
恩……卡特所说的确实是个麻烦事。这里再次出产魔髓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德邦,如果罗格想要回这里的产权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这样的话我们打生打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安身之所就没了,更何况还有这么一大笔惊人财富。
“哎~财帛动人心啊!”我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餐桌,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看着浑然忘我大喊大叫的盖伦和已经喝到桌子下面的嘉文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我来拿主意?可是指望这两货吗?哎!不存在的……
阿布和图奇被盖老大那个混蛋一人灌了一口酒,疯疯癫癫的在餐厅里发起酒疯。阿布歪歪斜斜的打着转开始干嚎,抖毛,扭屁股。被见机不对的卡特一下扑倒,扔进空间戒指里去醒酒。图奇吐出一连串魔法箭将墙壁打出无数个窟窿后身形渐渐淡去,变成了小透明,随后在屋角发出阵阵鼾声。
我觉得无比憋闷,心中的烦闷像块大石头一样堵在心口。干脆拉开门走出餐厅,转了两个拐角后来到了书房。
推开书房硕大的落地窗,一阵清风拂过我的脸庞,将心中的烦闷吹去了不少。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士兵们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实感,这个佣兵团,这些士兵都是属于我们的吗他们今后的人生将由我们改变,或者说,我们的人生也将由他们造就?
想到这里,心中又开始堵得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烦恼的事情越来越多,世界符文碎片、佣兵团、星灵、还有矿山这个烫手的大山芋。
我开始有点怀念刚刚进入战争学院时的快了生活了,那时候只要对付好贱圣瓦里,就感觉每天生活在天堂,虽然要经常去扫厕所。
“嚓!”火柴头摩擦火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看见瓦里正惬意的躺在宽大的转椅上专心致志的用火柴烘烤着手里的雪茄。
“赵信,警觉性还是差了点呀!我都进来好久了!”瓦里笑吟吟的看着我,吸了口雪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废话!要是能察觉到你这个老怪物我早就拳打盖伦脚踩嘉文了,又何必在这里为两个猪队友发愁?
不过腹诽归腹诽,我还是满脸堆笑的对瓦里说道:“哈哈,那还不是瓦里老师英明神武威风赫赫,学生我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老师之万一,更别说能察觉到老师的行踪了不是?”
瓦里好像对我这记马屁很受用,笑眯眯的吸了口雪茄又吐出了好几个烟圈。
“是不是在为矿山的事情发愁?”瓦里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烟圈。
“是!”我无精打采的在瓦里老师对面坐了下来,两根指头向他伸了伸。
“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瓦里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雪茄扔给我。
我伸手接住,放在鼻子下一闻:妈妈的,瓦里这老货真会享受,正宗的艾欧尼亚烟草,高级货。
“老师您说!”我在书桌上拿起两个酒杯,浅浅的倒上威士忌递给瓦里。
“懂事!”瓦里摇晃着手里金黄色的液体,看了看我,满意的点点头。
瓦里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屏住呼吸,直到脸色通红才长长舒了口气说道:“过瘾!弗雷尔卓德人的喝酒方式果然够劲!”
瓦里嘚瑟够了之后,终于开口对我说道:“你知道罗格原来是哪个兵团的吧?”
我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与龙角力军团,德邦最精锐的部队。”
“对!这支部队的覆灭和诺克萨斯猛虎军团有着直接关系。”瓦里点点头道:“罗格想必是恨透了猛虎军团的人。”
“对呀!您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这胖子对此怨念很深呢!”我一拍脑袋,两眼开始冒光。“您的意思是这次去诺克萨斯……”
咦?不对!我们确实要去诺克萨斯,但是以军校之间的切磋为目的的。难道为了讨好胖子带上一票人冲进猛虎军团的驻扎处一阵血洗?不不不!太可怕了,我爱和平!或许可以用黑雪炸翻整座猛虎团军营?不不不!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见我陷入沉思,瓦里开口了:“难道你们一点就没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一年级的比试要让你们二年级生随行?”
“啥?只是新生比试吗?我还以为是四个年级都要比!”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丧尽天良的东西们!你们不去上文化课就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你们上的是什么学?”血杀神瓦里彻底愤怒了,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呀!别生气别生气!”我赶紧将瓦里的酒杯斟满。“其实这事吧,真不怪我们!您想想,自从我们进了战争学院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说这个学期吧,先是弗雷尔卓德又是光明女神教,然后又迷失在莽莽的雷霆之森。小命好几次差点就丢了,我们,我们也不容易啊!”
我轻轻擦拭着眼角好不容易挤出的泪水,心里暗暗发狠,怎么滴也要去上一堂文化课!那两个人渣要是阻止我就打死他们!
瓦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又抬眼想了想,好像也对。叼着雪茄又回到座椅上,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阴晴不定,仿佛随时会冲上来打我一顿出气。
“您看,原本是要好好学习的,一听到您出事我们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大懵子那个人渣废了,哦不,鸟渣!我们四人挤一辆马车赶了整整一夜,中途差点把那匹可怜的老马累死。”我觉得这个是重点,一定要拿出来大说特说。
“哦?你们就不能一匹快马赶过来,其他人都进空间戒指里?”瓦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呀!我怎么没想到?当时听到您遇上了危险,感觉天都要塌了,满脑子就是怎么尽快赶过来!”我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
“信你才有鬼!”瓦里嘴里这么说着,语气显然缓和了不少。
瓦里站起身,踱步走到落地窗前背着双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才转身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敢不敢去诺克萨斯玩把大的?天翻地覆的那种!”
“啥?”我一口酒带着一口老血同时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