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相比昨天那无敌的一章,简直被爆成了狗-屎)
夜深人静。
齐定胜穿过长街,衣服上好多刮痕,不过伤口已愈,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中午和唐雪聪在茶馆会见时的情景,都还历历在目。
她听了原因和金额,有点讶异:“修车要三万金币吗?这么多啊?”
……是很多。齐定胜心里也清楚。
“抱歉……”他有些惭愧。
两人就此陷入短暂沉默。
她是在拿主意吗?齐定胜不知道。
但他已经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
谁知,他抬起头想看看情况时——
唐雪聪竟已偏过了脸,掩嘴,偷笑,脸颊红润,笑声阵阵,轻盈如风铃。
…
……
齐定胜脸色都阴沉了,牙关也咬紧了。
他想要救她。
所以今天下午,和主治医生在办公室会面时,他才一直有在极力争取:
“手术费……能少点吗?”
“明码标价。”都说医者仁心,可医生与其说是不让步,不如说只是按兵不动,爱来不来。
齐定胜不禁沉默。这笔费用甚至是修车费的几倍。
医生倒完全不在意钱的事,多年的行业经验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真想救另一个人,钱不是问题,钱甚至还会自己送上门。
于是他转而聊起伤员的状况,轻松、惬意:“你知道,她几乎已经死了。”
“我们可以说是唯一能够救她的人,只是——嗯哼,价格不菲。”
齐定胜还想争取,在手术费用上。
医生一眼就看出,无情打断:“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价还价上。”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他按桌手指翘了翘,“我们这支医疗小组,虽和医院合作,但并非其中的职员。”
“我们随时可以独立出去,只要我们想。”
“我们也随时可以拒绝救她,只要我想。”
这种变相的警告,齐定胜要么聊正事,要么识相地闭上嘴。
他脸都听绿了,眼里闪动着怒火。
医生却安然淡然地喝了口水,不以为然,不为所动:“耍狠可救不了人喔。”
“而且我们的开价,不合理吗?合理到只有穷人才有话可说。”
他转守为攻,靠着椅子翘着腿,一只手也摊放在桌上,盯准了齐定胜的眼睛:“你肯定知道她伤得有多重吧?那你也一定清楚,救她有多么难。”
他双手往上一摊:“否则还轮得到我们出手?”
你自己就会把她救下。
“而且,话糙理不糙的是——”医生接着说,“我们救人不要钱,那是我们大发慈悲。”
“而我们拿钱办事——那更是天经地义!”
他把话挑明了,逻辑也摆上台面了。
齐定胜的不满撞在其上,顿时熄灭。
是啊……
他憔悴地低下了头。
这又不是原始社会,医生的确没有说错、做错。
“我明白了……”
他最终似乎还是选择了妥协。
可他抬起头来时,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主动伸出手:“我们……握个手吧…?”
他只是冒险家,而有的命你得技术和器术兼具,才救得起。
他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