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起这些,他们肯定更希望,你能幸福、无悔。
齐定胜微挺胸脯,深吸一声。
他大可以把这些心声全盘托出。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让它们烂在肚里。
因为霍不悔想必早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和这番心声一样,能叫他痛彻心扉的话,他想必早对自己说过。
齐定胜初来乍到时,合拍和全家福,可是并排摆一起的。
它们不分前后。
它们都一样重要。
“饿了吧?我去做饭。”
早在自作听众时,齐定胜就已下意识地抄来把椅子。
现在,他长叹一声后,撑膝起身,搁下木椅,直奔厨房。
老人需要冷静,而他也不能耽误了工作。
在他走后,霍不悔也默默拿起了那张合拍,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龇牙大笑的人儿。
好似她仍在身边。
好像她近在眼前。
“对不起……”老人的声音很低很低。
他捏着相框的手,却很紧很紧。
这份感情,也真挚得好像能跨越时间。
“我已经老得不能再老啦。”他苦笑着喃喃自语,“早该下去……去陪你了。”
“但我……不想再有遗憾。”他话锋渐转,声音也从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错选的路,再煎熬……也得走完。”
他的眼神也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
“更别说上天还赐予了我……那样一件宝具。在我失足跌入湖底的时候。”
他低着头,依旧轻抚着照片。
犹如释怀一般,相框上的每一处灰尘,都被他亲手抹擦得一干二净。
随后,他缓缓抬头,眼神明清得像英雄决定牺牲自己,换取大义。
他的目光也定格在正于厨房作业,闷得满头大汗的齐定胜的背影上。
“必须有人来屠魔。”
对于这点,他无比坚定,以致于下意识地复读、强调了遍。
“必须……!”
深夜,整座城市即将沉睡。
人们纷纷熄灭火光,拉上窗帘。
为了休息。
为防窥探。
因此,自然无人能够得知,这场在单身公寓里发生的逼供、谋杀。
女生蜷缩在血滩上,战栗不止,眼色灰白,一身冷汗。
她的腹部刚被穿开一道血洞。
甚至能像狗洞一样,透过这血淋淋的伤口,透视到墙的另一边——其背后的房门和家具。
肠、胃都没能幸免,不是给挖掉一块,就是给搅得稀烂。
她喉咙蠕动着,却说不出话,人之将死。
她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在脑海里回荡的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久久不能退去的震惊。
阳台前,圆板玻璃桌上,逼供所用的纸和笔,已被使用,滴滴鲜血,作为点缀。
男人哼着歌,拿起纸,上下看了几眼上面所写的情报讯息。
然后,以器术确认女生给出的信息全都准确无误后;
他“咔咔”舒展脖骨,轻笑着夸赞:
“这才对嘛,这才是乖孩子”
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