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远排在他们前面的,正是二十几年前,几乎快帮人类把蛮魔赶尽杀绝的,“圣子”们呢?
新旗上的英雄们千姿百态,而旧旗上的圣子们各个都以盔甲全副武装着。
没人见过面甲下的真相,也无人知晓它们是人是鬼。
人们只需要知道它们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接近神的存在,这就够了。夸张点说,可能连神明都得在它们面前低声下气。
而它们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策划无特写可用,只得老番新放,用用它们横扫战局的高光图像。
“剑”手持光剑,只一字挥剑,整支蛮兽大军便被全数腰斩;
“火”,手握一柄刀剑般的毛笔,每次挥舞,都是一片火海;
“海”。三叉戟在手时,世间的所有水液,都将由它随心所欲地驾驭。
……
…
龙神的真实性会被怀疑,但圣子们不会。
它们捕兽除魔,那是比什么都要真实的事实。
它们是老一代人的偶像,在新生代里,也有不少死粉。
怀着敬畏之心,看完位列最后的圣子“风”的吊旗后,唐雪聪轻轻叹息一声,饭要凉了,该恰了。
而她刚低下头,一只纤细的手便从视野上方伸来,手心一颗饱满黑莓。
唐雪聪愕然抬头,下一秒,开始无奈地揉起眉头。
只有一人毫不关心她的职业选择。
而那人正是齐定胜。
两人之间甚至还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唐雪聪:“你就不好奇吗?我的器术,我的工作……”
“停。”齐定胜立马伸手打断,“这关我屁事啊?”
这叫人难以接受又无法生气的回答,令唐雪聪积怨至今。
而齐定胜显然没看出这一点。
他一身冒险家经典的皮革装扮,脖子上一条银坠,图案是咬了半口的苹果;左腕上一串交缠相叠几圈的木珠,右腕上一块冒险家铭牌;长发浓密顺滑,可谓黏稠;发型前半边是一股子艺术家气息的微卷中分,后半边则是齐及后脑的骚包马尾,俊与美,两样都占,要是眼神别那么锋利,能稍微柔和一些,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齐定胜本身还挺有礼貌,正好应证了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知礼,无以立。
“见面礼。”他点下头,笑了笑。
“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开出的那些条件…”唐雪聪却烦躁地闭目揉额,“这样我午休时至少不会有人来打扰,更不必工作。”
“可你母亲的病也治好了不是吗?一分钱没花,我到处打听,才偷到了名医的能力。”齐定胜耸耸肩,“说到做到,男女平等。”
“说得好像我把你赶出去了一样……”唐雪聪沉重叹气,看向少年手心,“这玩意有啥用啊?”
“锁命果。”齐定胜手舞着解释,“你受了重伤,只剩下三秒可活的话——吃下它,这三秒会在三天过后,才开始倒计时。”
“那么问题来了。”唐雪聪却不觉得有用,“我得怎样才会受重伤啊?”
“谁知道呢。”齐定胜弹硬币一样抛飞黑莓,对方不得不合手接住,“总会有不时之需的。”
“你要偷也别偷这么奇怪的能力啊……”唐雪聪抱怨。
齐定胜懒得再废话,直接用问句回答问句,盯准了她身上的丧衣,然后语出惊人:“你家里死人啦?”
“你家里才死人了!”唐雪聪忿忿回骂,随后,消沉地低下了头,“是总管。”
齐定胜这还要抬头想个一秒:“那个斯斯文文的小胖?圣子的狂热粉丝?”
“嗯。”唐雪聪点点头,抿抿嘴,“他前天刚办完圣子主题的活动,当晚就死了,死状极惨。”
“细说。”
“那是场严重的交通事故……马蹄踩碎了他的尸骨,车轮碾碎了他的头颅,而那晚陪他喝酒的秘书…又将这一切全部目睹……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她继而想表露心声:“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
齐定胜连忙伸手制止:“停,停。”
唐雪聪眼睛红红的,难过地看向他。
齐定胜却毫不同情,翻出掌心:“我任务呢?”他接着强调,“委托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