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一有嫌疑有动机,但一弱女子显然不可能隔空虐狗。
说不定是仇人作祟呢?大户人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对头的。
而这事本该烂在肚里,可最终还是流传开来,因为老爷当晚就把家中外人全更换了遍。
守卫女仆不再为其工作,自然再无守口如瓶的必要。
夕阳的最后几些余晖于天幕上倒流。
夜晚将至。
葬礼也在童嘉一的嚎哭声中,进入尾声。
曲终人散,齐定胜却显得手足无措。
接下来该去哪呢?
回城路上,他又无事可做了。
距离晚上十点还有好几小时。
他即将执行一件能赚大钱的委托。
可身无分文的他,甚至不能为此买身体面的衣服。
真叫人烦躁啊。
回到家,他双手一背,往床上一躺。
滴水声,打骂声,不绝于耳。
出租屋破旧,且漏水,隔音还差。
他能拿盆子接水,可噪音只能自个憋着。
刚搬来时,他还幻想着自己能和后宫漫画的男主角一样,一整栋楼,就他带把,其她全是丰乳肥臀的小改改。
可这很快被证实是黄粱一梦,这不仅遍地大妈,隔壁还住了群怪人。
密谋声隐隐约约,隔墙传来。
齐定胜隐约听到了“白帝银行”四个字,下意识地耳朵贴墙。
他想安静行事,可床板不给力,脆得像张纸,这都能给手肘撑塌一块。
随着床板被顶塌,密谋声也骤停,一道墙,两个房间,都一片死寂。
随后,暴动声隔墙响起。
跑动声也一路从隔壁速度移至他家门口。
下一秒,断轴大门,倒飞进来,仨暴徒强闯民宅,各个都头套黑丝,手握凶器。
“你听见了?”头子快步走近,一架手弩顶在齐定胜脑门上。
“你们要抢银行啊?”其实齐定胜没太听清,就随口一问。
哪知这竟精准踩了雷,仨匪徒面面相觑,然后,有弩的放箭,空手的猛扑。
三打一,双拳敌六手!
两分钟后——
齐定胜费了老鼻子劲,才拽紧最后一根绳子,绑好三人。
他拍了拍手,属实没想通:“我好歹是个银牌冒险家啊?”
冒险家毕竟是要对抗蛮魔的,器术派不上用场,体术也不够格的话,连最低级的铜牌都拿不到。
仨倒霉蛋各个鼻青脸肿,失魂落魄如美梦破碎。
这哪是失意啊,连被银行警卫生擒的资格都没呢。
连t街都算不上,人都还没上路呢。
齐定胜撑手抵颚站在一边,认真沉思着。
我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这是个问题。
直接送他们去城安局?一般都是这么做的吧?
齐定胜又摇摇头,否决。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