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定胜能感受到背后那股直勾勾的视线,骤停回头时,对方还不躲闪,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路中间,可惜环境太暗,看不清他的脸。
不是,你好歹也藏一下啊…?
齐定胜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反正对方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太不专业。
而道路笔直,他却突然转向,一头扎进了一栋废弃着的三层房里。
抬脚踩住天台围墙,齐定胜盯着正下方的街面。
他打算伏击。
这招名为诱敌深入。
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却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齐定胜震惊回头,转身时,长刀在手里自下而上、分子构成。
但刀锋在挥近到对方面前时,便停下了。
“您的信件……”
来者战战兢兢,但还是主动递出了一封信。
他一身深绿色的大衣,穿得厚重严实,还背着仨又大又鼓的邮差包。
居然是名邮递员。
“发件人?”齐定胜警惕地接过。
然后,他张大了眼睛。
因为送信小哥随即低头翻看了下背包,回答:“我看看喔……‘霍不悔’先生。您认识吗?”
齐定胜听得人都僵住了。
岂止认识。
可他明明为了救我……而牺牲了啊…?
齐定胜都快把匪夷所思写脸上了。
“是这样的。”小哥看出了异样,也看见长刀正在消散,先松了口气,后微微一笑,“这封信您早该收到了,可那天正逢湮灭之夜,送信的人,送信的鸟……大多都死在了路上。”
“我们将信封还原,”他松开信封一角,将信件完全交给少年,“花费了不少时间。”
少年要收的信只有一封,可他还有好多封要送呢。
齐定胜低垂着头,默默看着信上的地址,写着公寓两字。
小哥也在拉下门把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停顿住:
“当然,”他回过头,“还原前后,信封都没拆开过喔。”
他拍了拍胸脯,亲切一笑:“我们是专业的,更懂得保护客户隐私,这点您不必担心!”
关门声响起。
齐定胜反被留在了天台里。
他站在围墙前,背对着的,是整座城市。
信封也在吹过天台的风中,被掀起,在晃动。
叔叔我呀,想当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