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错吗?风国师你可能有所不知,那名女子曾经是我朝将军府的二小姐,名叫欧阳月姻,天生就有一双蓝色的眸子,全东宇的人皆知她是个妖邪,虽然不知道为何现在变成了黑瞳,但是她的本质还是毫无改变的,在不久之前还曾经一晚之间杀光了宇都黑帮的上千人!”宇赫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神情,径自诉说着。
而坐在下面的风焕之却是瞬间石化,天生?蓝眸?随后又想起她身上那抹熟悉的气息。莫非她是……怪不得她会知晓如此多!
风焕之忽然站起来,不再理睬龙座上的皇帝,毫不犹豫的就转身朝着外面追去。
宇赫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风焕之为什么忽然离开,”来人!“喊叫声在这个偌大而空旷的殿内不停地回响着。
忽然,一个小太监由屏风后面爬出来马上磕头,”小的在,小的在!“刚刚那一幕,让他差点吓得屁滚尿流,这一辈子也没看见过如此多的死人!
”马上传朕旨意,全国上下通辑那欧阳月姻,不惜一切代价,杀无赦!还有让人把外面的尸体收拾干净,还有传令下去,今天皇庭屠杀的事情不许有半句泄露!“宇赫这时的脸上阴沉一片。
”是!“小太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四肢混乱的赶紧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郊外
梦幻不敢在这东宇多留片刻,就把冷泓炎连夜带到城外,找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为他疗伤。
只见梦幻与他面对面盘腿而坐,伸出双掌抵在他的双肩上,把自己的真气输入他的身体内。
梦幻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你千万不能够死啊!
可没过多久,梦幻不由得微拧眉心,有些疑惑的轻喃着,”咦!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这个男子的身体里的真气却极为诡异,时无时有,让人无法探知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梦幻快速的闭上双眼,凝神聚气,慢慢的定下心神。
几个时辰过去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白,晨光绚丽多彩。可是半空中忽然飘下了细小的雪花,却毫无要停下来的迹象,洞外瞬间变成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注视着男子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温暖,梦幻心知他已经不再有生命危险了,才把手放下来,体力却有些虚脱,而且感觉能不能又渴又累了。
随后她双手撑地站起身来,走出山洞找到了一棵较为矮小的松树边,刮了一些干净的雪,捏成冰块含信嘴里,稍微缓解一下口里的干燥。
接着又在松林里抓了两三只兔子,找来一块石头,打磨锋利,接着熟练的把毛剥了,再把里面的内脏拿了出来,用雪水清洗干净,捡来了一些木柴就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当梦幻回到山洞后,把柴火架起,拿出一整块平整的木头,用锋利的石头在中间挖了一个凹槽,接着拿起一根比较结实的树枝,不停地上下摩擦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树枝终于冒出一缕青烟,窜出了点点的火苗。
梦幻把它扔入柴火里,随后用一根干净的树枝穿过兔子,架在上面慢慢的烤着。她不同此物最相思望向躺在一边的白衣男子,上下的认真打量起来,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那张银色面具时,心底竟然浮起一丝想要揭开一看究竟的欲望。
梦幻猛然把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甩去,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多管闲事呢?
过了很久,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刺激碰上梦幻的味觉神经!只见她有些嘴馋的顾不得烫热,就徒手把一块撕了下来,放入嘴里,那脆嫩的肉汁在嘴里蔓延开来。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像在小时候丛林里生活的那些日子,那时也是没有其他东西可吃,只能依靠自己,有时候饿到甚至可以吃那动物的尸体。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有如此的勇气。
或者那样的感觉,真的只有真正饥饿过的人才可以切身处地的体会到。那种无时无刻希望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什么事情都能够做。
这时一道无比慵懒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梦幻加过头来,望着已经苏醒过来的男子,随手把手上半块烤肉递了过去,“吃吧!”
冷泓炎接过东西望了一会儿,竟然有些愣神。
“你大可放心,这些东西无毒的!”梦幻不由得嗤之一笑,认为男子怀疑她会下毒。
冷泓炎摇摇头却一言不发,然后正欲吃时,忽然停下来略带惊讶的凝望着向前的女子,“你没有把我的面具摘下来?”
梦幻微微耸耸肩,随意的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有这个必要吗?你是谁对我来说又有何分别呢!假如你觉得太过刺眼的话,我可以先出去!”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冷泓炎却在这时压住了她的肩膀,心里有些难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姻……姑娘,你无须如此在意的!”说完就伸出一只手,把脸上的面具掀开。
马上一张极为妖美的面容在梦幻的面前出现了,那白皙的肌肤比女子更胜三分,狭长的琥珀色凤目微微向上翘起,薄薄的唇瓣没有什么血色,额角虽然有一处疤痕,却无损他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股男子的英气。
这样的面容再配上一身雪衣,邪肆的气息马上消失不见了,犹如于谪仙般出尘脱俗。
梦幻微愣片刻,接着收回心神,拧起眉角,“冷泓炎?为何会是你?”不是说那五皇子是个草包皇子吧?为什么身怀绝世武艺?还有他为何出手保护自己呢?
冷泓炎没有直接轮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一小块肉撕下来,放入嘴里细细的品尝着,那优雅至极的动作,“你做的烤肉确实味道不错!”
“我们从前是不是真的认识呢?”梦幻轻声求证着,脑海里蓦然想起那天雨中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一切。
冷泓炎身子微微一顿,随后别过头去,无比坚定的回道:“不认识!你只是和我以前受过的一个人长得极为相似而已!实际上那天我喝多了!”哪怕现在把自己承认这一切,那又能如何,只会徒增她对自己的讨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