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你不要这样,轻言绝对不会待薄你的,必定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今后你如果想要嫁人,还是想怎样也是随你意的!”冷泓炎心里也并不好受,自己的确是食言了,可是现在不是动那恻隐之心的时候了!
云曦使劲的摇着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让人感觉非常心疼,“冷,求求你不要把我赶走,我会听你的话,什么事情也听你的,就是求你不要留下我!”
眼见云曦的脚即将掉落身后的水池里,冷泓炎的双眸一紧,猛然闪身来到云曦的身旁,一把将女子的腰身扣住,飞身把她带离池边。
正当冷泓炎飞到空地的时候,正准备把云曦放开的时候,谁知云曦却反手一下子就把男子的腰身紧紧地抱住,“冷,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丢下,我什么也不要,荣华富贵我也不稀罕,我只要安心留在你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欧阳月尘由亭子里看过来,那两人就像恩爱夫妻,如胶似膝的模样如出一辙,既然如此,就不如……欧阳月尘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个念想。
冷涨却微微拧眉,浑身散发着不快的气色,使劲的把女子向一边推开,正欲说些什么时,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见左侧的一个人影,马上转过脸去,四目相视,前者冷冷冰冰的,后者却是异常震惊的神情。
梦幻一步接一步朝着那看似极为亲昵的两人走去,这一路之上,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而来!却未料到竟然破坏了他人的好事。
“姻儿,你为什么来了?”欧阳月尘首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出亭子,双眸片刻也未曾由女子的身上离开。
梦幻收敛起胸腔里正疯狂叫嚣的情绪,假装淡定从容的随意耸了耸肩,不经意的打量了云曦一番,“没什么,就是听说皇兄你在皇庭,就过来瞧瞧,未曾料到,会打断人家夫妻二人的恩爱!”那调侃的口吻,让不知情的人还认为,是哪一家的醋酝子打翻了。
云曦由女子那绝美的容貌中惊醒,她……她不就是落溪镇画像上的那名女子吗?那么也就是,她就是冷的——心仪之人?
想到这里,云曦的心就像落入深渊,原本只以为那么倾国倾城的女子不过是画出来而已,却没料到面前的人比那幅画还要美上好几倍,粉黛不施,仍然美得让人看了心惊动魄。
只是那双美眸里过于冰冷,虽拒人千里,却又同样引诱人不由自主的靠近。
“我……”冷泓炎到嘴边的说话让梦幻再次打断,“这位皇兄的朋友能否与我单独说一说话?”
在场的人全都一愣,任谁也没有料到梦幻会有如此的要求。
没有理睬他人,梦幻就率先走出去了,冷泓炎虽然有片刻的迟疑,最终还是不紧不慢地跟上去了。
欧阳月尘心底也是疑惑不解,为什么姻儿会在这里出现,还忽然想与非麟单独谈一谈?莫非她已经把他认出来?越想,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浓烈。
“云曦姑娘,过来坐一会吧!”欧阳月尘对着远处呆站着的女子说道。
回过神来的云曦柔顺的点了点头,走到亭子里坐下,略带尴尬的喝了一口茶水。
“你非常喜欢非麟,对吗?而且还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吧!”欧阳月尘脸色从容的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云曦握手不由得一抖,随后抬起头来望着对面容貌俊朗但是双眸却深不可测的男子,“你想要说什么?”
欧阳月尘扬起一丝冷笑,先前的温和在瞬间消失不见,“现在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证实他究竟对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云曦注视着对面的男子,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什么办法?”
欧阳月尘由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递到她的面前,“或者这个方法会有些龌龊,但也是最直接的,只有你和他的时候,你就把这个喝了,假如他愿意救你,那你就会得到他;假如他不愿意救你,那就说明了你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是,你,敢赌一赌吗?”
云曦紧盯着手上的小瓶,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伸出略微颤抖的手把小瓶接过,她敢赌,她不相信冷对自己丁点情意也没有。
欧阳月尘带着戏谑的心态靠在柱子上,假如非麟真的狠得下心,那自己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
在一处静谧的小花园里,梦幻端坐在石凳上,紧盯着对面头戴面具的男子。
冷泓炎低垂着双眸,有意让自己把对面的人忽视,只是淡淡的说,“不知公主,找在下有什么事商谈呢?”
梦幻听着这极为刺耳的称呼,心里已经凉透心,“我就叫你为冷公子吧!刚才那位就是你的妻子吗?长得真的很美!”
冷泓炎的心里隐隐作痛,很想马上大声解释,云曦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由始至终都只会是一个人罢了!而那人只会是……
看见男子低头不语,梦幻马上转移了话题,“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
“没有!”
“你会武功吗?”
“会!”
“用的是什么兵器呢?”
“我……从来不用兵器的!”冷泓炎带着几分疑惑的抬起头来,凝望着女子那冷淡的神情,不知道她究竟为何有此一问。
梦幻却没有理睬对面人的疑问,又自顾自的询问,“你可知晓有一种花叫彼岸花吗?”
冷泓炎神情复杂的凝望了女子一眼,慢慢地摇了摇头。
梦幻扬起了一抹浅笑,又接着说道:“彼岸花,花开彼岸,顾名思议开花时看不见叶子,有叶子时也看不见花,花叶是永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只有在奈何桥下开满了这种花,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以血铺成的地毯!而红色与白色的彼岸,却寓意着死亡!”
冷泓炎透过那银色的面具,直视女子那已经残缺不全的灵魂,“为什么要把这个说给我听呢?”
梦幻不由得苦涩一笑,“那是我最喜欢的的一种花,可是我却不甘心变成它一样!”
冷泓炎心底一痛,凝望着女子那异常脆弱的样子,恨不得马上上前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