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而身体也疲惫的很,其中最难受的却是脖子,仿佛被人掐过一般。
眼前逐渐亮了起来,苏栩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她早就解药正有了一些突破的时候,却是商临渊突然来看她,然后给她带了燕窝粥。
她吃完以后,便不省人事。
“柳绿?桃红?”喑哑着嗓子,苏栩朝外喊去,而过了一会儿,才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随后门便开了,是柳绿端着一个托案进来了,她看到苏栩已经醒了,脸上蓦地多了几分欣喜:
“夫人,你终于醒了,淮大师说的真准,她说您今日午时便能醒来,如今倒是真的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苏栩抚着额头,眼睛从柳绿的手上掠过,便已是看出那上面放着的是一碗药。
“夫人,昨夜城主府正值被包围,奴婢吓的躲在屋里,没敢出去,过了很久之后,却是鸦大人把您送了回来,让奴婢好好照顾您。”
昨晚许是把柳绿吓坏了,直到现在她的脸上仍然惊魂未定,白的厉害。
“夫人,您可把奴婢吓坏了,今日早晨淮大师前来给您看诊,说是您没事,午时便会醒来,然后又让奴婢熬了一碗安神的汤药给您。”
说着,柳绿已经吹了吹手中的汤药,然后送到了苏栩的嘴边。
闻着那股浓烈的苦味,苏栩瞬间便将头扭来了:“我并没有受惊,这安神的汤药,我喝了也没用,你喝了吧。”
苏栩只是有些头疼,她并不觉得自己受了惊吓。
柳绿小脸一苦,她看向苏栩有几分哭笑不得:
“夫人,这药是淮大师嘱咐奴婢一定要给您喝的,奴婢喝是怎么回事,奴婢知道您是怕苦,杏脯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栩摇摇头,心下还是不想喝这药,任谁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被人告知受了惊吓,需要喝药,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只对着柳绿勾勾手,然后待柳绿凑近的时候,她就直接把柳绿手上的药碗直接端着放到了床头的小几之上。
然后拉着柳绿便坐到了床前:“你仔细与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说的好,我便喝了这药,若是不说清楚,那这碗药,今日便赏你了。”
柳绿其实也怕苦,一般生病也是能挨便挨,除非实在是病情严重,不然她是不喝药的。
现在听了苏栩的话,她的瞳孔缩了缩,随即便转头看了一眼那碗放在小几之上,还冒着热气的药,她立刻转过头看着苏栩点了点头:
“奴婢一定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栩揉着额头靠在床头开始听柳绿缓缓把昨夜的事情悉数讲了出来。
“夫人,您可记得您睡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绿犹豫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记得,临渊给我端了一碗燕窝粥,我吃了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苏栩缓缓出声,当时吃燕窝粥的时候,她就觉得男子瞧着她的目光有些怪异,可是苏栩发现的时候却是有些晚了。
“是,昨夜奴婢念着夫人您可能饿了,便给您做了燕窝粥,可是夫人却是并未让奴婢进去,正在奴婢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皇上突然出现在了奴婢身后,她从奴婢手上接过燕窝粥。”
后来的这一段的事情,苏栩倒是知道。
“奴婢回了房间,还是有些担心夫人,便又出来打算前去看看夫人,谁知竟是在半路遇到了皇上他抱着夫人径直去了他自己的院子,之后奴婢去寻过您,可是被鸦大人斥责回去。”
之后便是今日快亮的时候,阿鸦把苏栩送回来,然后又是淮大师前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