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胡乱猜测的张公公不一会儿就听到御书房内有人唤他。
他急忙把心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抛到脑后,转身开门便进了屋里。
“皇上,您唤奴才?”
进去后的张公公给商临渊行过礼后,便小心翼翼的出声问。
可是背对他而站的男子良久没有出声,这让张公公心下忐忑起来,想起刚才自己没能拦住乐熙公主一事。
当下,张公公便愈发不安起来,在商临渊的沉默中,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的张公公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是奴才的错,刚才没能拦住乐熙公主,还请皇上责罚。”
说完之后,张公公便把头长长的磕在了地上。
“你起来吧,乐熙那,你派人守着,待我上朝回来,再说。”
商临渊揉了揉额头,随即就让张公公伺候他更衣,今日的朝堂注定不会太平,只一日,边关将领重伤以及跌落悬崖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皆忧心忡忡。
“皇上,际将军和朔将军接连出事,必然是军中出了叛徒,还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
谏使台一向在朝堂之上沉默的王大人却是在此时站了出来。
边关防守一向是重中之重,如果边关出事,而京中只怕也守不了多久。
“王大人慎言啊,前往边关的几位将领都是皇上您亲自选出来的,如果军中出了奸细,难道王大人是怀疑赵将军吗?”
也是际凌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朔炎又跌落悬崖,下落不明,只有赵帅平安无事。
开口说话的是吏部尚书,而在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王大人脸色霎时变了,他抬手指向吏部尚书:“你血口喷人,我只是说军中可能出了奸细,可又没说奸细就是赵将军。”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的不可开交,商临渊原本就一夜未睡,如今被他们吵的头也疼,终于忍不住沉了脸色:
“用不用朕给你们搭一个戏台好好的唱一出?”
此言一出,下面众多大臣面色都变了,忙都吹下了头,只有一直未出声的沈相突然站了出来了:“皇上,如今边关加急,臣请皇上赶快定夺。”
他的话音刚落,随即大臣就如同那浪潮一般跪了下去:“请皇上赶快定夺。”
“那你们倒是给朕说一说,如今这情形,应该怎么做?”
听到商临渊询问,刚刚还吵的如同菜市场的大臣们,如今只恨不得一个个钻进地里,更别说是出什么主意了。
呵!商临渊被气乐了,随即他一甩衣袖便是回了御书房,独留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沈相,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平日跟在沈相身后的一位大臣转头就朝面色也颇为不好看的沈相问去。
“皇上,应该是要先想一想该怎么做?”沉默片刻,沈相这才缓缓开口。
“原来如此,还是沈相明白皇上。”说此话的赫然是吏部尚书,他脸上如常,但那双小如黄豆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尚书说哪里话,皇上的心意岂是作为臣子能够猜测的。”
沈相面上带了几分笑容,可是,眼里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