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书房里的一众客卿倒是都沉默了,其实这些他们倒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都不敢说罢了。
要知道,宫里受宠的可是沈妃娘娘,她可是沈相唯一的女儿,旁人都说沈相和她夫人感情不合,可实际上丞相府里有哪个女人敢越过丞相夫人。
这一层层关系下来,倒是让他们不敢再提这件事。
“哈哈,子安说的好,晴儿确实有些招摇了。”沈相大笑几声,其余的客卿开始恭维这个名为子安的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
看着时候差不多,沈相就让客卿们散了,而唯独留下了子安。
“这个子安倒是大胆,无所畏忌,而丞相大人也对他甚是纵容啊。”
“他不过一个乡野前来的小子,哪里知道京城的弯弯绕绕,成不了什么气候!”
说此话的赫然是一向在丞相面前颇为得脸的一位客卿,他语气里满是对那个名为子安的不屑。
旁边的客卿拽了拽他的袖子,可是说的正在兴头之上的他只狠狠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然后故意扬头喊了几声:“他本就是一个乡野之人,怎么还怕别人说啊?”
“让一让!”
身后蓦地传来的一个寒凉的声音,只把他惊住了,他的身体僵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转回头看向那个面容如玉的男子:“我……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名为子安的男子已经大步离去了。
在彻底看不到那个人影的时候,那个之前被他吓了一跳的男人却是蓦地从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才接着说了一句:“迟早有一天,我让他滚出这相府!”
身旁的客卿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想在相府讨一口饭吃,可不想惹祸上身。
这个名为子安的年轻人可是连沈相都恭敬以待的人,他们的身份不及沈相又怎敢肆意说其坏话。
刚回到住处,这个名为子安的人便蓦地停下了脚步,这让跟在他身后的侍从略显疑惑。
从相爷派他前来伺候这人开始,他就比较寡言少语,每日几乎可以在室内坐上一日,可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脸上竟然有了冷色。
在侍从看过来的时候,他只冷冷的瞥了一眼,就抬手让其退了下去。
侍从心里有些不解,可是却也不敢多问的退了出去。
而在他退出去后,这个名为子安的年轻人,这才缓缓推开了房门。
“谁让你来这里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屏风后面缓缓转过一名女子,她一身水蓝的衣裙若隐若现仿佛闪现着蓝光。
“沈朝,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让商临渊选秀?可是如今苏栩已死,商临渊对于选秀肯定不会在乎了。你这样做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女子如何说,男子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沉静,没有半分波澜,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女子说的话一般。
“沈朝,我的手里可是有唤醒那个女子的药,你真的要如此冰冷的对我?”
南国夫人终于怒了,她费尽心机做这一切,可是男子不理解便罢了,对她更是不冷不热,以前看到她还会发怒,如今却是看也不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