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谨爱惜舒雅肚子里的孩子,侧头看了楚笑笑一眼:“爱妃单单凭借遗书造假,又如何判断谁是幕后的主使?”
“陛下英明,请陛下仔细查看遗书所用的纸张,就可探知端倪。”楚笑笑边说边将遗书交给海谨。
男人接过遗书勘查片刻,忽得一愣。
舒雅也发现了不对劲,脚步忽然一软,幸好被一旁的婉桃及时扶住了。
“这是月贡纸?”海谨捏着纸,锋利的视线朝着舒雅射过去。
“正是月贡纸。”楚笑笑接话,“月贡纸乃大月国进贡之物,本就稀少,如果臣妾记得没错,当初舒妃娘娘酷爱这种纸张,陛下便把月贡纸全部赏给舒妃了。试问,我的小婢女是如何得到如此珍贵的纸张,又拿来写遗书的?”
“舒雅!”海谨拍案而起。
事到如今,只要是有点智商的人,都已经猜到了端倪。
舒雅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陛下息怒啊,臣妾也不知道,不知道月贡纸是如何到了月碧手中……臣妾冤枉啊!”
海谨指着舒雅,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联系到之前舒雅试图陷害楚笑笑的事情,再到今日之事,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了。
舒雅自知骗不过海谨了,赶紧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后的王牌了。
海谨心有动摇。
舒雅见此机会,赶紧要上前拉住海谨,哪知道因为走得太匆忙了,女人的脚一崴,身子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这下,舒雅的肚子是真的疼了,很快,就有鲜红的液体从她的下半身流淌出来。
舒雅凄惨地大叫起来,海谨更是急急大喊一声:“叫太医。”
烟华殿的偏殿里,三个太医急急走出来,一下跪在了海谨的面前。
“陛下请节哀,舒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海谨怔愣了片刻,当即气得面色扭曲起来,他一脚踹在为首的太医身上,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楚笑笑站在一边的走廊上观看,虽然惋惜孩子的离世,但更痛恨舒雅的恶毒。
她怀了孕也不知道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总是拿孩子做挡箭牌,如今孩子没了,一切都是舒雅咎由自取。
海谨闭了闭眼,似是不想在这里继续逗留,连看都不看舒雅一眼,转身就摆驾回宫了。
楚笑笑目送男人的背影离开,末了,又勾了勾手指,让婢女月鞠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月鞠恭敬地问。
楚笑笑在月鞠耳边耳语一番,最后又嘱咐一句:“尽快把这条流言散出去。”
月鞠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