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望了眼孤零零的观山太保的尸身,纠结了好一会,想着要不要开口。
俗话说一笔画不出一个封字,往上细数数,好歹来自同一个祖宗吧,就这样视而不见真的好么。
我抿抿唇,终是压不住心中不忍,拉拉陈玉楼,“陈掌柜,我求你一事可好?”
他一愣,“何事?”
我含含糊糊的说,“他和我们是同行,就这样死在这里我心里不得劲,回去的时候让他入土为安如何?”
陈玉楼眼神一变,异常的犀利,我心虚的厉害,视线漂移不敢与之对视上。
就算他们怀疑,我自认问心无愧。
大不了,收拾一下包袱,躲回巫峡便是。
四川是我老家,地形相当熟悉,立时就算陈玉楼派出千军万马也是奈何不得我。
陈玉楼深深的打量了我一下,“就依姑娘的。”
哎
我以为要废一番口舌呢,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你同意了?”
“姑娘救我卸岭多次,”陈玉楼认真望着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要求,若是连这也不应予,未免显得我陈玉楼不近人情,传回卸岭里,兄弟们又如何看我。”
马、马萨卡???
要不要那么正式,我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
“严重了,严重了,”我一机灵,连忙摆摆手,“我们一起共事,自然要替大家着想了,陈掌柜不必放在心上==”
“拐子”,陈玉楼冲我笑笑,然后叫过一直跟着他的花玛拐,“等下你把尸身敛了,注意不要接触到,带出去安葬了吧。”
花玛拐点点头,“好的,老大。”
如此一来,也算对得起那支封家血脉了。
陈玉楼其实是个好人。
我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
他没问缘由,应该是有所怀疑了吧。
毕竟我对那观山太保太在意,傻子都察觉到其中有问题。
摸金校尉的传承险些被观山太保断绝,看到仇人没有五马分尸已经相当仁义了。
我的各种表现实在不像一个正经的摸金校尉。
我扭头默默泪流,多后悔,上辈子没学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以至于露了马脚。
唉,我悲壮的叹了口气,看样子,瓶山之行结束后,我要尽快远离湘西了。
不跑路等着他们抓我==
卸岭力士人多势众,何况鹧鸪哨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干不过啊。
我表面平静,内心已经如同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了……
封家先祖一个比一个坑。
他们这样后人真没关系么。
我膝盖中了一箭,感觉有被冒犯到。
捧着摔碎的玻璃心去一边哭泣了qaq
但是看着神采飞扬的陈玉楼,以及旁边飒飒而立的鹧鸪哨,我是自豪的。
剧情里这时的陈玉楼正因为死去很多的卸岭兄弟陷入浓浓的自责中,甚至几度怀疑自身能力来。
而鹧鸪哨也因为花灵老洋人的死去垂下滚滚男儿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相依为命的亲人纷纷逝世,对鹧鸪哨的打击到底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