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垂,一座绵延长殿,坐落西边,往外眺望,遮云蔽目。
殿外轰隆作响,乌云密布,闪烁着阵阵闪光,显然要下场大雨。
魔殿。
一抹高大黑影之下,一名双脚被绑住铁链的女子,衣着尚有几次伤口,丝丝血迹已然凝固,可却仍挺直腰杆,地上粗大的铁链耷拉着,拉动发出不适的声音,女子细嫩的脚踝被厚重的铁链捆住,已经溢出丝丝血迹。
一道闪电劈过,映出两人模样。
“灵儿,你可真是令我失望,本王最后问你一句,你认不认放跑外来者之事!”
魔王身着浅绛玄衣,神色冷峻,在这闪着烛火的大殿之上,映在脸上的阴光中闪着刺骨的寒眸,整个人显的威严又带起丝丝凉意。
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魔灵儿。
一袭紫衣拂在尘地,身后交叉的血痕,触目惊心,跪地却仍扭头斜目,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好,你逞强是吧,我告诉你,从小到大皆是我带你而大,我并非不知你的脾性,可你如今,竟敢忤逆本王!”
魔殿煞时一记响耳的鞭记响起,一甩而出,带着丝丝寒意,透起丝丝倒刺的寒光。
啪。
女子咬牙坚持,可因此鞭,背上再次溢出血痕,更是牵动起其他结疤的伤口,一齐溢出血珠,少女的紫衣被染鲜血染红,虽看着狼狈,可掩盖不住面孔,美艳的让人心动。
“摩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就凭你,敢自称带我而大,你配吗?”
煞时,一阵冷嘲从魔灵儿口中溢出,眸中寒光闪动。
“你!”
听到此话,魔王当即挥起手中长鞭,就要落下,旁侧却响起一阵高声。
“君主,从轻发落,公主前段时间刚刚末入凝元,不可重伤!”
李飒捏紧拳头,青筋暴起,头上汗珠一阵齐流,可魔灵儿此番,他实在忍不住。
她已经遭受五记重鞭!
李飒拱手向前几步,却不敢看魔王。
“君主,我看要不听李将的,再者,公主毕竟刚入凝元,心思善浅,误信他人也不是公主的错。”
利马本在下旁冷笑,见李飒此举,也是上前一步,虽是好言相劝,实际话中带刺。
背地却是在说一个公主如此不堪,被贼人所利用,实乃魔界不测!
魔王看向魔灵儿,四目相对,虽是闭口不言,可周身带起一股绝不屈服之力,竟与她母亲有所相似。
“外来者,必将给我抓到,李飒,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至于公主,禁闭思过!”
魔王眸光一闪,看向魔灵儿想到什么,可最终还是张了张嘴,最终抿起唇,另说其事,自觉忽略众人,袖子一挥,转身离去。
把魔灵儿关禁闭这事,已经算从轻发落。
魔灵儿起身被带走,铁链拖拉的声音,刺疼了李飒的心。
“利马,君主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李飒看着魔灵儿离开才怒视利马,眸中带起丝丝怒意。
“别忘了,大人的话才是我们该听的。”
李飒眸光一闪,最终收回目光,攥紧指尖。
基帕,魔将之王,病假借机不上会,他那昭然若揭的心思,无人不明。
他们称之为大人。
魔灵儿禁闭思过,正在旧时之房。
踏过之际,带起一股月季的香味,正是母亲所喜,旧时所局,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摆放与旧时一模一样,显得无人碰过。
心中一闪异样,可最终还是提醒自我。
他害死了母亲,他在赎罪!
一阵阴暗之中,响起一阵烛火。
“公主,让我帮你……”
魔伽从黑暗中出现,一闪而过,手中点亮一丝烛火,这才让魔灵儿感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