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我们所调查得到的资料了,她的一些资料是保密的,以罗生堂的级别接触不到。”
聂承直接拿了云不染的个人档案出来,他其实也挺好奇那么年轻一个女孩究竟是怎么把自己训练成那样?连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蒙岳一直听着没说话,好半晌才说:“陆帅我怎么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呢?以她的身手被人追杀得那么狼狈不应该啊。”
那女魔头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被两个打手收拾了?给她练手都不够格。
陆司烨:“这恐怕要问她了。”
不过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不会计较,因为他得到了比命更珍贵的宝藏。
“其实云氏的问题她一句话就能解决,她大概是清闲了,要么就是有自己的安排,陆帅大可不必担心。”聂承解释。
蒙岳虽然也在部队受训,但接触外界的事情要比聂承多,这家伙一瞧就是没谈过恋爱的人,陆帅这样明显就是坠入爱河了好吗?人家就是想保护女魔头好吗?
不过这样能卖给女魔头人情,这万一哪天再碰上了,他也能少遭点罪不是吗?
“陆帅你就说想怎么做?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他拍胸口,有点像二傻子一样,豪情万丈道。
陆司烨心底也有点抽,他想知道当初蒙卿娶了谁,好端端的家族基因怎么遗传成这样了?
聂承一眼就看穿他心思,也懒得说,要是女魔头真能承这个人情,那也是陆帅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司烨听完所有汇报后已经是凌晨了,某个大小姐的马甲已经掉得七七八八了。
“聂队,你说陆帅以后不会真娶女魔头吧?那……日子可不就没法过了吗?”
送走陆司烨后,蒙岳才后知后觉到事情的可怕。
聂承睨了他一眼:“别的我不知道,到时候她成了夫人,家里的账你还没盘清楚,你的日子的确挺不好过。”
蒙岳头皮一紧,顿感世界末日都没这可怕。
“我……我去查账。”
“临时抱佛脚你以为有用?这次维和任务你也要去,这个秘密,这个枷锁是时候解开了。我聂承这条命可以给陆帅,但我不想我们几个家族的后代还要背负这样的命运,陆帅也不希望,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道沉重的锁。”
聂承难得这样严肃又文艺的说话,但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几百年的枷锁,压着他们,压着陆司烨,只有解开才是解脱。
陆司烨回到荣华府,家里一片安静又黑暗,但他能察觉到大小姐就躺在沙发上,客厅里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他穿好拖鞋走了过去,云大小姐果然像只猫儿一样窝在红丝绒沙发里,借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浅浅月光,她那双美眸闪烁着细碎星芒,声音又冷又傲娇:“几点了才回来?”
她酒都快喝光了,这男人一出去野就忘记归家了。
陆司烨心尖柔软,知道他的大小姐不满了,蹲下身在她跟前,伸手去开了旁边的落地灯,将她手里的酒杯取下来放在茶几上,握着她冰凉的纤手吻了一下:“事情比较繁琐,回来晚了,没有下次了。”
聂承和蒙岳都认为她很可怕,但他知道,她很脆弱。
她不喜欢被人看到她的脆弱,所以才用最强硬的手段来包裹伪装,只有他知道他的大小姐有多么需要人在她身边。
他这一说,云不染眉头果然放平了,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身体跟软泥一样挂了上去,声音娇软问:“那收拾妥了吗?要不要我出手?”
她“歇业”有段时间了,要不是有云氏这些事情蹦出来,那她还真要出国去找点乐子了。
陆司烨一手抱住她的细腰,一手整理她鬓角的头发,趁势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浅声:“听夫人的吩咐先收了领头,所以没什么大麻烦,就是听到了某个大小姐的一些小秘密。”
云不染眼睛一亮,一点也没有掉马甲的害怕,反而是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眉眼,忍不住上手去抚他的眉梢,说话语调充满好奇:“是吗?那说说看王爷今天有什么收获?”
陆司烨抱着她起来,云不染两条长腿架在他腰上,两人朝楼上走去,他声音亦充满兴味说:“譬如某位大小姐明明可以动手收拾北城那两个小打手,却偏偏要掉进来。”
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云不染笑靥动人,唇瓣贴在他脖颈上吮了一口说:“来大姨妈了,不舒服。”
北城的事情纯属意外,谁知道她那天会来大姨妈?每次这位亲戚拜访,她血条蓝条都只有丁点儿,她又没有buff加持,能怎么办?
“嗯?你还有大姨妈?”陆司烨不明所以。
云不染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忍不住抬手捏他脸颊:“大姨妈就是月事,不过,你应该感谢才对,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能把你挖出来。”
陆司烨没怀疑,如果她真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就会知道陆家和东方家的事情,又怎会让自己亲近她?
想到那天在北城的状况,他还让她受了惊,淋了雨。
“我可以保护你了,染染。”
进了卧室后,他只开了一盏灯,凤眸中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哪怕知道她很强,知道她在玩,可还是会担心她受伤。
这种缠绕在心尖上的担忧又酸又涩,可他却又甘之如饴。
云不染挑眉:“那你想怎么保护?”
“让我加入你的游戏。”
他想了解、接触任何和她相关的事情,这样他们会更加密不可分,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所有秘密揭开,她会不会离自己而去,那将是他的不能承受的痛和梦靥。
只有把她的一切都牢牢地和自己锁在一起,她才不会随时抛弃自己。
“这位王爷,小算盘打得不错,加入游戏要交会员费,你想肉偿还是干体力活儿?”
灯光下她妩媚动人,浑身散发着如野猫般的桀骜。
陆司烨心尖颤抖,他的大小姐这两者有区别吗?
“两个都要。”他回答,略有薄茧的手已经有所行动,月凉如水,室内却是极致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