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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亱归出手

巨灵章追着他们的小艇而去,八条触手在海面推动划行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他们发起进攻。小艇摇摆在触手的不停攻击之下。

巨灵章连拍几下都没拍中,彻底恼怒了。它开始不停喷射出一股股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有极强的腐蚀性,小艇接触到海水中液体后开始冒出浓浓白烟,艇上的驱动核心很快就被腐蚀坏了。

老李一手提着炎笙,一手提着司徒男躲向空中。但他拎着两人他完全腾不出手反击,只能在巨灵章的触手之下左躲右闪。

好在后面的职业者们也追了上来,远离了防护罩他们没了顾忌,开始全力出手。只见各种法术、箭矢、符咒、剑气……纷纷朝着巨灵章身上招呼而去。巨灵章同样没有顾忌,此时的它可以随意反击,八条触手舞得密不透风,与众人缠斗的同时,也未放过炎笙三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巨章身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它的恢复速度已经赶不上了,但老李也并不轻松,带着两人躲得有些狼狈。突然,巨灵章遭受到了一次致命攻击,它的所有动作皆是一顿,老李便趁机携着二人逃离了封锁。

眼见着三人逃脱,巨灵章彻底狂暴了,它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方式,以元力为引,燃烧自己的兽晶,引着周围的雷电过来覆盖了这片区域。雷电在巨灵章的元力催发下,爆发出巨大的破坏力,周围海水被纷纷炸开,职业者们也只能匆忙躲避。一张雷电交织的巨网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三人的方向覆盖而去,危机关头,老李一把将两人扔向海面,然后以自己的灵气在上方撑起了防御结界。

但雷电的威力极大,老李的灵气消耗很快,结界被压得越来越低。炎笙在下方喊道:“老李,你先走,别管我们,你自己的话没问题的。”

“炎小姐,老奴就是死也要护住你们。”

司徒男眼睛都红了,他大吼道:“谁要你这老头子护了,你赶紧滚!听见没有,快滚开!”

眼看着老李就要撑不住了,这时一袭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宛若神明。只见他顶上前去,单手撑开结界,冲着老李道:“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带着他们离开。”

老李道了一声多谢,便下去重新捞起二人,带着他们远远飞遁而去。在炎笙他们走远之后,这片区域直接炸了,雷网片片炸裂,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束,待光芒退去,便见下方海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久久无法闭合。

炎笙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跳,亱归!

片刻后他们回到了船上,炎笙站在甲板上一直望着那个方向沉默不语,她不相信那个王八蛋那么容易死,不是祸害遗千年吗?他一定会回来的。

炎笙一直站在那里,站了许久,久到她的眼睛都有些发酸了,她闭上了双眼,准备缓缓。谁知刚闭上不久,她就听见了那个永远都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声音:“炎小姐可是在等在下?”

炎笙睁开双眼,便看见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除了脸色微微发白以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炎笙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炎小姐不该巴不得我有事吗?”

炎笙见他没什么大碍,便返身随着司徒男他们回去了。

此时夜已经黑了,风波平息之后,众人都回房间歇下了。炎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亱归那张苍白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内伤,要不要紧,有没有人照顾。虽然那家伙总是找她麻烦,但他却在她每一次生死关头都出手救了她。

炎笙烦躁不已,她翻身爬起决定去看看他。于是她敲响的亱归的房门,只是敲了许久都无人开门。炎笙心想那家伙不会还留在甲板上吧,于是她又向着甲板上找来。

此时的甲板上,亱归坐在地上,一只腿曲起,背靠着栏杆。中年侍从正在劝说他:“尊主,您的实力本就没有恢复多少,这次强行动用魂力,更是伤了根本。我们需要立即赶回魔神岛,我这就去把那个丫头……”

中年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亱归制止:“退下,有人来了。”

中年侍从刚刚退下,炎笙就找了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受伤很严重吗?让我看看。”

说着她就准备伸手去扒亱归的衣服,亱归伸手挡开。“炎小姐这是做什么,本公子可对你这样的小身子不感兴趣。”

炎笙一愣撤下双手,她前世从军多年,战场上并未有什么男女大防,这一世又年龄尚小,还未涉男女之情,刚刚她一着急就给忘了。

她开口道:“抱歉,亱公子若是有伤,我去叫人来看看。”

“不用,本公子只是觉得这里夜色正好,适合赏景。”

炎笙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逞强,于是她也在离亱归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亱归淡笑道:“炎姑娘觉得在下有什么目的?”他顿了顿又接着问道:“那炎姑娘能告诉在下,你又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引开那巨章呢?”

其实亱归是真的不明白,他救这小丫头是迫不得已,但这小丫头又为什么要冒着天大的危险来救这船上的人呢?当时他们出去时巨章并没有追击,她完全可以选择逃之夭夭。

炎笙答道:“没有为什么,破不得已罢了。当时的情况下没有其他办法,那巨章已经锁定了我们,若是不想办法杀死它,那死的很可能是我们,甚至连累一船的人。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不是吗?”

亱归笑笑,“那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说完两人便陷入了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亱归先开了口:“炎小姐能说说为什么对在下处处防备吗?”

炎笙想了想开口道:“我其实不是对你防备,我是对所有人都防备。”

她花了五年时间才接受了自己的父母,花了六年时间共同经历生死才接受了司徒男,对于喻清秋主仆她始终客气有礼,她虽愿意与他们来往亲近但却一直恪守着心底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