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突然扑了上来,大声的哭着,向林业问道。
“您先别激动,先安抚好自己的情绪。”
林业看着老妇人,连忙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
“娘,小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竟然欺负我娘和我娘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挂猪肉回来,看到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有看到林业等人,赤红着眼睛想要冲上来。
“放肆!”
张宇一声大喝,挡在林业的前面。
这是他的习惯,林业是张宇的逆鳞,张宇绝不允许林业被伤害到,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他只是林业带了五年的下属,和大叔根本不认识,方才老妇人对林业不尊重的语气已经让他不爽,不过这是林业的事情,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这是那个让林业成长起来的男人的妻女,这个家伙不过是他的女婿,有什么资格对这个掌握着天下的男人以这种态度说话。
“张宇。”
林业对他摇了摇头,男人这才扑上来,挡在两个女人的前面。
“相公,没事的,这是我父亲的同袍,来家里做客的。”
妇人看到张宇的凶悍,也知道现在的国家能从边境回来的士兵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她担心丈夫受到伤害,连忙说道。
又对着林业说道:“公子,我相公绝对不是有心的,他只是过于担心我二人。”
林业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妇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
老妇人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儿,不停地问着林业大叔究竟说了什么话,满怀期望的看着林业。
丈夫将近二十年没有回家,她明白丈夫已经死去,原本想着等到自己的孙女再大大,就跟着丈夫去了。
如今将近等了二十年的人托人带回来话,她怎么能不激动?
林业张了张嘴,伸出舌头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叹了一口气。
“他说,他失信了。”
这是大叔去世之前一直念叨着的一句话,虽然他没有交代,但是林业还是将这句话告诉了她们。
“失信了,失信了,你怎么能失信啊!”
老妇人重复着这三个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业走到屋外,坐在裁缝铺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张宇和中年男人坐在旁边,看着林业也没有说话。
“叔叔,你是来买衣服的嘛?我和你说哦,我妈妈和我姥姥做的衣服可好看了,我现在已经开始学了呢。”
店里面的小丫头不知道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者是自己玩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提着一个小板凳坐在林业面前,憨态可掬。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林业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笑了笑。
“我叫王小丫,嘻嘻,但是我爸爸姓孙,妈妈说这是爷爷的姓氏。”
小丫头低着头,用胖嘟嘟的手指头戳着地板,看到林业腰间的一块儿玉牌,笑出了声音。
“叔叔,你这个玉牌好好看啊。”
“姓王,姓王……”
林业笑着,不顾张宇的劝阻,将腰间这枚代表着朝廷一品武官的腰牌递给王小丫让她拿着把玩。
小丫头笑着,林业摸了摸她的头:
“丫头,会绣牡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