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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乱红飞,皇后娘娘好美!

不过,这也不能怪南冲骜,人家本来只打算把她的丑事兜一兜,寻个乐子,谁承想,她一见到南冲骜就一通乱叫乱骂,戳着南冲骜的鼻子大骂:“你这只没用的绿毛龟,本宫这么抬举你,把那女人赏给你,不想你空有混名,连个未婚妻也守不住!本宫要你有什么用?本宫现在就废了那懿旨,指婚之事就此作罢!你休想再娶那个女人了!”

南冲骜本来就为突然冒出来的花花亲爹郁闷,这绿帽子戴得莫名其妙的,但想到安若素那手神乎其神的医术,又舍不得不娶,只好咬牙忍着,忍一时之辱,为众多弟兄娶来一位神医,也算值了。

可他真正忍得很辛苦,安如锦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他本来就是一串炮仗,安如锦还在一旁玩火,当下劈里啪啦炸开了!

京城第一混混生起气来,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花无忧下山时,就见眼前一阵红影乱闪,在南冲骜的拳风之下,皇后娘娘像只红色的陀螺似的疯狂的转着圈儿,转到面目模糊,叫声破碎,随着破碎的叫声,她身上尊贵奢华的皇后朝服也一点点碎裂开来。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无数片破碎小布条漫天飞舞,似是春日落红一般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惹得花无忧诗兴大发,长声吟哦:“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乱红飞尽,春意盎然。

是真正的春意,暧昧妖娆,从皇后安如锦窈窕细白的香肩蜂腰长腿间氤氲而生,她身上的红衫俱碎,仅余几块遮羞布遮住重要部位,那美妙的胴体惹得黑虎堂的粗鲁壮汉们齐声叫好:“娘娘真美哪!老大,求让娘娘再美一些吧!”

南冲桀大笑摇头:“兄弟们要求太高了吧?虽然咱们是流氓,但也是有节操的,就算娼妓,也得给留两块遮羞布,不然也太不厚道了!”

他的话立时又惹来一阵疯狂的哄笑,花无忧看得目瞪口呆,忙拿袍袖遮了脸,长声道:“罪过啊罪过,本大人修道之人,却被这俗物污了眼,本大人粗鲁了!”

这稀奇古怪的话,惹得他身后一直憋着不敢笑的属下们也疯笑起来,整个云梦山便被这一阵疯似的笑声笼罩。

安如锦千金贵体,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羞辱?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如刀似箭,在她身上戳了无数个窟窿,她羞愤难言,又恨又恼,想找块遮羞布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疯笑却似排山倒海而来,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无助的瘫软在地上……

再醒来时,人群俱散,只剩魂不守舍的近卫战战兢兢的守在她身旁,她身上盖了件肮脏的粗布大衫,也不知是谁的,她裹着那件袍子,连滚带爬回到软轿里。

然而软轿也毁了,轿帘碎成了片片,没办法,近卫只好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盖在软轿上当轿帘,灰溜溜的将她抬回皇宫。

好在此时天已近黄昏,路上行人稀少,倒也没多少人看到这狼狈模样,她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谁承想,人还没回宫,她在云梦山跳脱衣舞的消息便似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雪歌城。

那消息传得十分劲爆,说是她未入宫时即心仪这位余欢小叔叔,如今见小叔叔居然要娶自家姐姐,因此醋意大发,为夺回情人心,便在云梦山来一曲狂放之舞,试图挽回情人心等等,连带着花无忧那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也迅速成京城绝句,为众人口口相传,这让桃花事件愈发暖昧。

这样的消息,自然也很快传到了安府,安若素正准备熄灯睡觉,乍然听到这消息,笑得满床打滚。

“这个南冲骜也是个人才!”身为现场目击者,雪无邪一边笑一边还原现场真相,“我只他是个横货混货,不想却是个有心计的,明明是他毁了安如锦衣服,却非说成是跳脱衣舞,皇后娘娘身边近卫被他吓尿了,也不敢吭声,安如锦这回可是连里子都丢光了!”

“我只是好奇,他怎么知道安如锦曾喜欢过小叔叔?”安若素吃吃笑,“这可是我们安府的秘密啊!”

“秘密?”雪寂言笑,“你不知道南冲骜最擅长的就是打探这种犄角里的秘密吗?别的我不敢说,但这雪歌城里的桃色秘事,估计没人比他更清楚!”

“真的?”安若素忍不住又要笑,“这么粗鲁生猛一汉子,原来靠这个吃饭的?想一想就觉得好怪异!”

“这些桃花秘事虽小,杀伤力却大,不然,你以为他怎么敢在雪歌城中横冲直撞?”雪寂言轻叹,“当然了,他靠的也不光是这些秘事,是人总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尤其那些官员!被他抓到把柄,那些人自然不敢惹他!”

“照你这么说,南冲骜倒是一把搞情报的好手!”安若素看着雪无邪笑,“你们七杀跟他相比,谁的情报工作做得更好?”

“这没有可比性!”雪无邪立时面红脖子粗,“谁像他那么下作?没事儿派出女流氓去钻人家夫人小姐闺房,行些鸡鸣狗盗之事……”

“鸡鸣狗盗之徒,也有他的用处!”安若素大笑,“你瞧,安如锦都快被他玩死了!”

“他玩的可不仅仅是安如锦!”雪寂言轻哼,“他其实更想试试皇族的态度吧!想藉此试一试,你曾经跟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我们来猜一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觉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安若素轻笑,“谁有功夫管她这破事儿?大家都忙得很呢,想篡位的忙着招兵买马,想保皇的忙着查找叛徒,她手里的那张假王牌,又被你们的四大辅臣给管住了,谁还会在乎一个无关痛痒的皇后?说起来,最占便宜的倒是我了,从现在起,我真的可以在雪歌城横着走了!”

“能让你在雪歌城横着走,这功劳不应该记在南冲骜身上吧?”雪寂言斜着眼角看她。

“那该记在你头上喽?”安若素轻哧。

“难道不该吗?要不是我和皇兄设法钳制住那位皇叔和假皇帝,南冲骜才没有胆子调戏皇后娘娘!”雪寂言瘪眉皱眼,一幅求夸奖求赞扬的萌宠相,惹得雪无邪又忍不住要吐槽。

主子您不是孩子啊,您是一代君王!就算是小孩子的身体,您也不能倚小卖小啊,您这个样样子,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情何以堪啊!

但这些话,他只敢腹诽一下,万万不敢说出口,主子脾气多暴躁啊,恼羞成怒没准儿把他给阉了,所以,他还是识趣点,什么话也不说,掩面扶墙而出最好!

他人出去了,耳朵却还好奇竖着,想看看自家主子卖宠能得什么福利,但出乎他的意料,但雪寂言的邀功请赏并未得到安若素首肯,反惹得对方一阵劈头盖脸狂训。

“卷卷啊,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不觉得你最近得瑟过头了吗?你一孩子,就得有孩子样儿,你天天跟在我后头,还动不动就插嘴打断大人谈话,时不时的显摆你那点臭本事,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你非同寻常,都对你起了好奇心,万一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怎么办?万一再跟着你顺藤摸瓜,找到你皇兄的下落,来个一网打尽,我们大家岂不是都要完蛋了?”

卷卷被骂,只笑不说话,安若素指头戳在他脑门上,瞪眼叫:“喂,熊孩子,不要把娘亲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好不好?我可全是为你好!”

她一幅凶神恶煞状,奈何面前小正太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仍是笑得甜蜜蜜的,竟然拿那毛绒绒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手指头,嘴里还振振有词:“说好了男主外女主内的,我做事自有分寸,很快会有惊喜给你,乖娘亲,少安毋躁!”

安若素为之气结。

“你要叫娘亲就叫,不叫我也不勉强,乖娘亲是什么鬼?”她伸手在卷卷头上乱揉一气,忽然又觉得好笑,正想着再问他一些事,外头顾清盈的声音响起来:“素儿!你睡了吗?”

“还没呢!”安若素起身相迎,“娘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有些事,看你回来累了,本想明儿跟你讲的,这会儿又见你还亮着灯,便过来了!”顾清云在清盈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在椅子上坐下来。

“娘有什么事?”安若素问。

“清盈,由你来说吧!”顾清云转向清盈,清盈身子颤了颤,终是将白日里安明启要挟她这事合盘托出。

安若素冷笑:“我这爹爹倒是蛮有手段的嘛!连我身边的婢女都不放过!”

“他惯会这样的手段!”顾清云鄙夷道,“但清盈在我身边多年,岂会是负主之人?但她亲人为安贼劫持,我们断不能不管不问,素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那得看父亲想做什么了!”安若素看向清盈,问:“他要你打探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