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是情场还是战场,咱们各显神通吧!”雪寂言向他伸出手,“说起来也真是难得,战场上杀了十几年,没想到到了情场上,我们依然是劲敌,风兄,这算不算是缘份?”
“就算是缘份,只怕也是孽缘!”余欢轻哧一声,也伸出手去,两手交握的瞬间,两个男人眸色都沉了一沉。
“风兄一路顺风!”雪寂言向他恭手,“恭祝风兄旗开得胜,扫尽乌云残月,独掌风吟朝堂!”
“谢雪兄吉言!”余欢轻笑,“应该会有那一天的!雪兄备足兵马粮草,到时,我们不杀得痛快淋漓,决不回返!”
“好!太好了!”雪寂言放声大笑,“不过,风兄可得抓点紧,时局不饶人,我这人性子急,收拾完你造就的烂摊子,有了余力,只怕不跟你商量就杀过去了,到时你可别怪我手黑!”
“不会的!”余欢摇头,“你的手有多黑,我七年前便已知道了!再者,我弄的烂摊子,也没那么好收拾,我觉得我们应该会在同一时间收拾好烂摊子,谁也占不到半点先机,这才叫公平!”
“风兄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时不我待!”雪寂言微笑着向他摆手,“风兄,就此别过!”
“且慢!”余欢淡淡道,“告别之前,把令妹一并带回吧!”
“霜儿?”雪寂言面色微黯,艰涩的吐出两个字:“多谢!”
“令妹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头痛!”余欢看着他,“我觉得雪兄应该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风九笙!”雪寂言面色骤变,咬牙道:“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必这般羞辱于她!”
“雪兄觉得我说这话是羞辱?”余欢摇头,认真道:“我是诚心诚意给雪兄提出这个建议!”
“她没有病!”雪寂言冷哼,“怎么需要大夫?”
“她的病在心里!”余欢回,“你不觉得,跟以前的她相比,她现在的举止,太过癫狂疯痴吗?”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雪寂言面色铁青,“你囚禁她整整七年!”
“你错了!”余欢冷冷回,“我只囚禁她半年,而之所以囚禁,也是为了保护她!”
“我从来不知道,风兄对战俘这么优待!”雪寂言满面嘲讽,眸中满是激愤羞恼。
雪亦霜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他最最心疼的人,如今疯狂迷恋余欢,对方不喜欢她倒也罢了,竟然还如此评头论足,实是可恼可恨!
他心中杀机已起,双拳紧攥,蓄势待发,余欢掠了掠他青筋暴绽的双拳,轻哼一声,道:“雪兄到底还年轻,这么沉不住气!令妹的品性脾气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你觉得,我囚得住她吗?便算逃不出去,她性情那般刚烈,就不会自杀吗?”
雪寂言也愣住了。
余欢说得不错,雪亦霜自十岁起,便随他在军中长大,行事风风火火,性情刚烈,也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陷入危境之后,她最先会做的,便是积极自救,如若自救不成,也绝不会任由敌人折辱,选择自杀以作抗争,是绝对有可能的!
“她……自杀过?”他的双拳缓缓松开,怔怔的看着余欢。
“很多次!”余欢淡淡回,“在被我们抓到的第一天,她就选择了自杀!七年前,那场惨烈战役之后,我的副将扮成我的模样,迷惑了你们,我则在云逸他们的保护下,带着侥幸活下来的军中兵士,沿山中一条秘道逃亡,在逃亡过程中,遇到了坠落山崖,人事不省的雪亦霜。”
“她是去寻雪幽,”雪寂言面色惨然,“雪幽去追你,掉进了雪窟,她很着急,不顾体弱,还发着高烧,非要跑出去找!”
“原来如此!”余欢点头,“我当时还奇怪她好端端的不待在军营,为什么会坠崖,士兵们发现她竟然是你的妹妹,是雪幽大将的未婚妻,都异常激动……”
雪寂言的心颤了颤,他明白余欢话里的激动是什么意思,当时他大败风云军,这些残兵败将却捉到他的妹妹,大将军的未婚妻,这些人会作出什么来泄愤,想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