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寂言将头抵在安若素的背上,感受到她单薄轻颤的身体,心中说不出的愧疚酸楚。
这一路以来,她强忍身上伤痛,轮番将自己和花花背出青冥山,便算痛不可抑,面对他和花花时,依然是贴心温暖的笑容。
这样一个女人,却要背负这恶女毒妇的牌子,辗转挣扎……
雪寂言自责的闭上双眼。
这时,一声尖厉痛苦的惨呼突然在耳边响起,那样悲愤绝望,直刺人的耳膜!
雪寂言倏地一震!
安若素已急急的冲进院落之中,循着那声音追踪而去。
清韵院并不大,因为年久失修,能住的房间,也就只有那么两三间,一间住着顾清云,另一间是安若素和花花,最西头那一间,则是唯一的婢女清盈的房间。
此时此刻,那凄厉的惨呼,就来自清盈。
安若素不顾腿间疼痛,几乎是飞奔而去,“咚”地一声撞开房门。
眼前的景像,令她眸内滴血,悲愤到极点!
清盈正被一个男人压在床塌之上,身上衣衫被撕成碎布条,难以遮羞,而床边竟然还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竟然是安如锦的弟弟,胡凝霜的次子,安如磐!
如果说安明启好色,那么,他这个儿子安如磐则可说是色中饿鬼。
他不光遗传了安明启的风流好色,还将其发扬光大,安明启虽然好色,却不吃窝边草,家中的丫环再美,他也不伸手,但安如磐就不一样,家中但凡有点颜色的婢女,无一不遭其荼毒,且玩法翻新,一个人玩还不够,常携朋带友,一起亵玩,其无耻荒唐,也算是登峰造极!
只是没想到,他这双魔爪,竟然伸到清盈身上!
“放开她!”安若素面色冷凝,厉声怒叱,手指轻抚红珊瑚手串,眸中杀机暗浮。
但三个男人看到是她,反而笑得愈发龌龊,趴在清盈身上的那个男人,竟然扭头对安如磐说:“其实两个人玩起来也很爽!”
安如磐上下打量安若素,笑得猥琐又暖昧,他晃着脑袋说:“刘兄你口味真重!不过,既然你开口,我又怎么好拂你的意?”
话刚落地,他人已袭到安若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难得有人看中你,弟弟今日作主,让你这毒妇也享用一回!”
“无耻狂徒!住手!”雪寂言看得怒不可遏,气得两眼发晕,这个无耻放纵的年轻男人,就是安明启口中那个赞不绝口的儿子吗?他倒在朝堂上见过他一回,那时人模狗样,还有几分薄才,不想私下里竟是这样猥琐荒唐的货色!
“哟,这是什么东西?”安如磐被这又亮又嫩的呵斥声惊了一下,勾头一看,却是一个跟花花差不多的小丫头,正瞪圆了眼睛看他。
他咕咕笑,伸手在雪寂言脸上摸了一把,说:“这女娃娃真俊!江兄啊,若是再大些,倒是你的菜呢!”
“是吗?”那江姓男人一脸猥琐的凑过来瞧,“还真是呢!要不,先拿回去差人养着,养成之后再玩,也颇新鲜!”
雪寂言的脸被两男摸来掐去,直气得喉头一阵腥咸,小手伸出,利落如风的抽了过去,只听“啪啪”连声,两男脸上出现两只小红手印!
“妈的,你这小死鬼,竟然敢打本少爷?”安如磐眸中凶光毕露,大掌张开,一把掐住了雪寂言的脖颈,就要把雪寂言扔出去,却觉腿间一痛,似是被什么扎到了,紧接着,整个人都变得酸软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两个男人也相继出现同样症状,尤其是那个正压在清盈身上的男人,只觉得小腹疼痛难当,就好像有人拿针用力扎他,他痛得抱着肚子打滚,安如磐大惊,失声叫:“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
见鬼?安若素冷笑不已。
他们这一回,不是见鬼,是自已要变成鬼!
她要把这些人渣变成鬼,还是生不得死不得终日躺在床上辗转哀号的鬼!
射入他们体内的数根银针所处的穴位,本就可以令他们痛不欲生,更不用说,这银针上淬了世间奇毒--恶魔之吻!
恶魔之吻是由数十种剧毒之物提炼而成,中毒者初时只有轻微刺痛感,短暂的无力之后,人反而会变得非常兴奋,人一兴奋,血液流动加快,毒性便会慢慢传遍全身,在这期间,若是再行房事,必会痛不欲生。
然而虽痛楚却并不会死去,中毒者会日日受针刑之苦,这药原是专为对付那些顽固的恐怖分子所用,因其毒性惨烈,在现代时使用要经过特批,不到逼不得已,安若素绝不会动用如此阴毒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