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种五粮液,定价六千钱一斗卖给百姓,这也无可厚非,一斗少赚一点,多卖一点吗,朕能理解,他建议给那些大户们的酒价,一斗是五千三,叫大户们一斗赚取七百的利头。”
可能是今日说话多了,李世民一口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碗吃了两口清茶润了下嗓子。
长孙皇后忍不住接了一句;
“这不是挺好吗,酒价越低,卖出去的更多,朝廷也能多进账一些,那五千三的定价,妾身觉得也是正好合适,陛下生气的恐怕不是这里吧?”
放下茶碗的李世民叹了口气;
“观音婢你哪里知道,这些也没什么,都是正常的事情,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那仙人醉上。
那另一种更好吃的,被他起名叫做仙人醉,名头起的是真不错,足够吸引人,酒价定到了三十贯,专门售卖给富人和有钱人的,虽说少了一些,倒是也说的过去。
只是,给那些大户来仓部司拿酒的价钱上出了分歧,仓部司里的官员有两派,一派主张给大户们三贯的利头,
而另一派觉得太少了,怕那些世家觉得不够,心里不美,就给定到五贯上头。”
长孙皇后沉思了片刻,仔细斟酌着话语,小心的开口;
“启禀陛下,这三贯的利头确实有些太少了,妾身也觉得不够,这五贯之数吗,还像是那么回事儿。”
李世民也轻轻点点头;
“是啊,朕也是想着五贯就成了,虽说稍微多了一点,可为了长久之计,和拿捏世家门阀的心,朕也能忍下去。
那孽障他要是不说话也没人把他当成哑巴,这五贯的酒价也就定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不会是又要耍阔气了吧,老天,这多一贯之数,将来就是百万贯的家业没了,可是不敢乱加的,难道……他觉得五贯的利头还不够,又给加了一贯出去?”
“观音婢你倒是一猜一个准,以我看来,这耍阔气摆威风的事上,就没有哪个人能高明过他的,他要是大方起来,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还一贯?你也太小看他了,一贯能符合他出手大方的名头?”
长孙皇后听到说还不止一贯,也有些惊诧的r>
“老天爷,这孩子不会如此大方吧,难道又扔了一贯出去?”
“正是如此,两贯纳观音婢!那仓部司里现在就有两万斗出头的仙人醉存放着,得!这下直接四万多贯没影了,扔到水里还能堵住河流办个实事儿呢,这下好了,他一句话就给整没了!”
长孙皇后听说四万多贯的数目都给整没了,心里也是咚咚直跳;
“那……陛下您就由着他这般?”
“我能怎么着?卢爱卿不敢擅自做主,便带着两个记录的官员,拿着议事的本册来书房里找我请教。
把我气的眼冒金星,我是不想同意的,可卢爱卿说的正大光明,想以此事,笼络住这参与进来的,半数世家的人心,
房杜两位爱卿也在当场,三人一个鼻孔出气,我只能咬着牙同意了下来,我还能怎么着?”
长孙皇后何等聪明,一下就听出来李钰的决定是对的,否则陛下这会儿何必拿捏着样子?
“陛下,那孽障鬼点子最多,不如妾身这就叫人把他拿来宫里,当面让他再想个计策,把那两贯的数目,给圆回来吧。”
长孙皇后说完也不等李世民接话,就扭头对着内侍吩咐;
“你去,去秦大将军的府里,把那孽障给本宫拿……”
李世民刚反应过来,赶紧出声制止;
“哎哎,慢着,观音婢你何必如此心急,这是作甚?”
“陛下明鉴,妾身是心疼那多出去的两贯银钱啊,这往后不知道要多出来多少个四万贯呢!
妾身能不急吗,陛下都火烧眉毛了,他个孽障还出手如此阔绰,真是岂有此理!”
“观音婢你先消消气,方才在书房里我也是被气的不行,可是后来卢爱卿为我仔细分说以后,我倒是也能想通的。”
“嗯?陛下,这又扔出去两贯银钱不见了踪影,难道还能多出个道理不成?”
“观音婢你有所不知,且听我慢慢说来,只从眼下的局势上看,就他这败家子的玩意儿,打他二十大板都是轻的!
不过嘛从长久来看,也算勉强说的过去,算他运气好吧,刚好碰到要收拢人心的时候,这次摆的阔气,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吧!”
长孙皇后三下五去二就把夫君的火气给卸了个七七八八,强自压下心中的欢喜,嘴里应付着夫君;
“误打误撞?”
“可不是嘛,左右今天无事,朕与你多说几句就是,免得你疑惑不解,这事情嘛,也得分好几面去看的…………”
“陛下高见,原来如此呀,这样看来,那孽障刚好是撞对了的。”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说这次算他走运…………”
李世民夫妻正在有说有笑,那边八岁的李丽质,悄悄的离开孩子群,过来这边,行了礼以后,小声说道;
“启禀阿耶,娘娘,儿有一事相求,请阿耶和娘娘准许。”
李世民看着闺女小声说话,以为又是要说悄悄话,就也压低着声音回了一句;
“我的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与阿耶说来便是。”
“是阿耶,回阿耶的话,前日里,儿答应过大兄,去他府里小住几天,和怀道一块耍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