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狗说的其实也是实话,王崇义的儿子的确是如此。
李东璧看了看天色,想了一下说道:兄台留下地址,我一会儿便去找你。午时将至,我这腹内还空空的。我准备先食用一些东西裹腹,再去行医。
张四狗连忙说道:这附近有一处酒楼伙食善佳,如您不弃我愿请您小食。
不敢让您破费。还请问贵灶地址。
张四狗见得李东璧推辞又说道:哦,在南城外二里王家庄,离这里有些路程。
张四狗赶忙走上前去,扯住李东璧的药箱抢了过来,一边抢一边说说道:李大夫,我帮您提着,管您的一顿饭,您就麻烦与我走一糟吧。
李东璧被张四狗突如其来的热诚吓了一跳,总觉得这个张四狗不怀好意思。
李东璧真不知道张四狗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想把药箱拿回来,可又不敢硬去抢,这要是真遇上泼皮,往地上一趟自己还真说不清楚。
李东璧只得说道:不不不。不敢麻烦您。我自己随便找一处就吃上了。
其实我也没吃,在这里就是在等您的!没有您,我那表哥的病治不好。这里有一家酒楼,我带您吃去。
张四狗说着不顾李东璧的反对,抢过药箱便背在了自己的肩头,拉着李东璧便往酒楼而去。
李东璧的药箱在张四狗的身上背着,就算不是张四狗拉着,李东璧也会跟着走的。
沈家看门的奴仆看着二人离去,嘴边却是呸了一声:这张四狗,也不知道又怀着什么坏心眼。
来到酒楼,二人往大厅堂的桌边一坐,李东璧心中便又打起了鼓来。
他觉得这个张四狗虽然穿着书生的衣服,但却是那种儒贼就是想来酒楼吃一顿好的,而且最后付钱的会是李东璧自己。
破财便破财吧,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去。李东璧心中正想着,却不料那张四狗叫来跑堂的,还没点菜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颗两钱大小的碎银子。
张四狗对着跑堂说道: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就上上来,把银子花光为止。若是有剩也不必找还给我,算是我打赏你的。酒就不必上了,一来我不喝酒,二来李神医还有要事,但是好茶得上一壶来,给李神医解解乏。
李东璧见得张四狗出手阔绰完全不像是自己刚刚所想的那种人,但心中的不安越是汹涌。
李东璧看着张四狗把药箱放在了自己的条凳一边,一时间还拿不回来。
他不会是个强盗,要把我弄到城外行抢吧?李东辟不安得想着。
跑堂见了银子两眼发光,应了一声拿了银子便去给二人安排。
张四狗笑道:李神医安心吃喝,我那侄子卧床有一段时日了,还请您好好得诊一诊脉,到时候还会有诊银奉上。
李东璧问道:只是落水后犯病么?
不是落水,是掉茅房了。哟哟哟,吃饭的时候不当说这个!不当说!等到了地方神医您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张四狗一口一个神医恭维着,他找李东璧的确有让李东璧去给王崇义之子治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