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鹭是子孙辈,自然无法说教父母,更不能说父母错了。
张四狗这是在教沈鹭,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祖宗来压他们。
沈江夫妇如果再吵,那就是对祖先的不敬。
沈鹭心中有了主意,便说道:行,我现在就去。
沈鹭说着就在爬起来。
张四狗连忙把沈鹭按回在床上,急道:现在去什么呀!你还真想在那里跪一夜呀?别说你现在生了病了,没病的人也没办法真跪一个晚上呀!听我的便是了,你先在这里睡着,明天天微亮的时候我再叫你,你去祖先牌位前做做样子就成。
沈鹭脸色一红道:我若是睡了你的房间,你睡哪里
张四狗连忙说道:当然去与先生一起睡了,要不然谁给我作证去
张四狗说着站了起来,又说道:你一定要安心得睡,要不然明日可起不来!误了时辰,刚刚出的计可便行不通了!
沈鹭应了一声。
张四狗冲着沈鹭微微一笑,从书桌上拿起了一本书来,这才退出了房间之外。
张四狗来至冯舜渔的房间之外,看了看手里刚刚随手拿出来的那本书。
那本书正是当时冯舜渔给自己的八股文范文合编集,但是张四狗却从来没有看过。
张四狗抬头看着房间里面发着微微的亮光,他轻轻得敲了敲房门。
谁?冯舜渔有一些疲惫得问了一句。
张四狗应道:先生,是我。
哦,进来吧,门没闩上。
张四狗推门而入,只见得冯舜渔穿着里衣坐在床沿边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冯舜渔放下书籍问道:你如何来了?
张四狗走到冯舜渔跟前,便说自己从城外回来见得沈鹭在祠堂外面坐着,而且还生了重病,又把沈鹭的家事与冯舜渔介绍了一翻。
其实也不用张四狗介绍,冯舜渔在沈家做西席先生多年如何会不知道沈家的那些家事情。
冯舜渔听完了张四狗诉说,这才又问道:沈小姐现在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原本学生是想去沈家找一找沈家人的。只是男女大妨,外人知道沈小姐是在我的房中,难免日后流言四起。而且现在入夜了,也没有办法请到朗中,一切都得等到明天再处置了。
冯舜渔又问: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张四狗道:学生让沈小姐明日一早跪于沈家先祖牌位之前
没等张四狗说完,冯舜渔便哈哈笑了起来:你的鬼主意倒是多得很,这也未曾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她的身体吃得消吗?
吃不消也得这么做,有了这一次,以后沈小姐再有出走,沈家人必定会到这里来找。若是不能暂时把此事平息,谁知道沈小姐明知沈家人会来祠堂找,那下一次会跑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