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答道:验看过身份文牒了,是兵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其所在的村庄在十一年前就被黄河水淹了。其村人四散投亲,又因其中多兵户,入军者多,已经不可查考了!
恩?浦鋐疑问道:十一年前?那时她还小吧!那身份文牒又是怎么更换做下的?
苏瑕微答道:是家父还在世之时,托了边关的同袍及其伍长写了保书,在县在兵房里做得的。
书吏也说:身份文牒皆是官出官印,并无伪迹。
浦鋐心中还是有一些生疑,他对苏瑕微又问:你与王福的交情如何?
算不得什么交情,只是因亲戚关系而相互照应。
苏瑕微这是把自己与王福撇得干干净净。
但是刚刚张四狗的一席话早让浦鋐先入为主,苏瑕微的话并不能让浦鋐尽信。
浦鋐又问道:你可曾向你边上这个药铺伙计买过一名药物,名为乌头?
苏瑕微一点也不隐瞒,她答道:买过。我家小公子因卧床不起,多有湿寒,用乌头可其散经络之寒而止痛,药铺里应该有记。
浦鋐看了那伙计一眼。
正常买乌头是会记的,但苏瑕微所买的是伙计手上偷来的药自然是不可能有计。
苏瑕微这句话又把罪名给洗了不少,意思是,反正错不在我。
浦鋐不做计较,而是说道:你可知你家公子中毒之事?
苏瑕微应道:并不知情。
浦鋐猛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刁妇!那乌头乃是有毒之物,医者都不敢轻用,你即用此物,何言不知情!
那苏瑕微脸色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浦鋐吓的。
浦鋐又道:刁妇还不从实招来!
苏瑕微连忙磕头道:回青天大老爷,草民不知从何讲起!我,我无心害我家少爷,那那乌头那乌头不是用来害人呀!是用来给我家少爷解毒用的!
王谦中毒之事浦鋐是知道的,但他还是顺着话茬问话。
你家公子何时中毒?
不知何时,但知自去年始便见其身子每况愈下。王老爷请得名医医治也不见好。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王谦是中毒的?浦鋐越问越犀利。
苏瑕微却还是对答如流:奴婢愚昧,原本以为是中了什么邪,想过请个巫祝为其去邪。但王老爷是位举人。虽说也有叩拜先贤,但对于其它神佛却是不信的,常言君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
所以什么!不要吞吐!
人在说谎的时候若是没有想好,要现编词,思维就会跟不上。
浦鋐这是在试一试苏瑕微是不是在编谎。
还请王老爷饶恕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