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鋐表现的十分高兴,他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客套了。本县正有事要找你,却没想到你自己倒是来了。
县公有何吩咐?
浦鋐笑道:本县听说翟銮跟锦衣卫杠上了,越想心里越舒服。想来那锦衣卫一定没少在皇上面前说翟銮坏话,我要是这个时候出一份弹劾的
县公万万不可!
怎么了?浦鋐疑问。
张四维说:翟部堂圣宠未衰,不可如此冒然!且我已经算定其必复入内阁!您的弹劾一上去怕是只能祸及自己!
浦鋐想了一下说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张四维道:您这知县才几品呀,如何参得倒那样的重臣!
行吧行吧!暂且饶了他!
浦鋐好似十分的膨胀,由于与翟銮交手的胜利让他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并不把朝中大臣放在眼中。
张四维对浦鋐有一些担心起来。
浦鋐却又说道:对了,年底之前有一场文会。本县办的,你得参加!
是。张四维应了一声。
浦鋐又道:赵吉通是不是最近跟你走的近呀?哎,县里少了他还真不行,他办事比别人都利索,也好在自那无头双尸案以后县里就没出过事,要不然真忙不过来。你有空跟赵吉通说一声,问问他能不能推荐个人来给本县用。
张四维又无力得应了一声是
浦鋐疑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心中有心事?
哦,回县公,是有一桩心事未解。
坐下说话吧。
浦鋐没有往堂中正位上坐,而是在客位上与张四维夹着一张茶几并坐在一起。
杂役送来了茶水放在茶几之上,但二人还是没有饮用。
浦鋐问道:什么事你说吧。但若是衙中公务,有伤公允之事就别开口了,你知本县的脾气。
张四维说道:我一草民,哪里敢过问衙中公务。只是草民还是明说了吧。是这样的,我之前虽未参加过科举,但也知必要有廪生五人作保方能应试。就算是我的启蒙恩师赵夫子愿意作保这还差四个,所以
浦鋐哈哈笑道:就为这事吧!
张四维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
浦鋐笑问道:冯舜渔呢?你没去找过他?他认识的人里可有不少秀才呢!
张四维说:我进沈家学堂读书,是因为我三舅王崇古的关系。实际上与沈家的关系并不好。我娘亲与我大姨哦就是沈江之妻有些嫌隙。那一日在奉仙楼里我又把沈江的底全都给掏光了,且沈家人以为我进他们家学堂读书是为了他们家小姐我算是把沈家都得罪光了,他们只要与冯先生说句话,冯先生怕是也无奈何。还有我三舅,那一天我那么说他自他给我取了大名以后我都没敢主动找过他
浦鋐哈哈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话卡喉咙,不吐不快!
你是为了让王学甫讨厌你,好消了那赘婿之名吧?我可是全都听说了!
张四维苦笑一声。
浦鋐笑道:学甫心胸宽广,不是那等小人!他早给你弄好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