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了?王崇古问。
众人也紧张了起来。
张四狗笑道:没什么,是我请的最后的客人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外面慢慢的平静下来。
雅间之外,一个困绑着的黑衣人被赵吉通推着走了进来。
张四狗拍着手笑道:行!现在人来齐了!
在场的众人一脸的惊呀!
王崇古连忙问道:狗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四狗笑道:跟杨大人借了翟少保的亲卫。这里被锦衣卫围了一个水榭不通了!没有什么人可以逃得出去!
什么?众人惊了一下。
杨博也疑惑得说:当然你可没说要帮你拿人呀!
张四狗笑道:没官再劳烦锦衣卫,人是赵捕头拿下来。请众位不要惊讶,要不这样,请不到我要请的人。
张四狗说着向赵吉通便了一个眼色。
赵吉通明白过来,解下身上的一条腰带,便把那黑衣人的腿也给捆了起来,然后放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在此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黑衣人没有叫冤,也没有叫痛。他是蒙着面的,黑面布没有被取下来,嘴里自然也没有被塞上,可他就是什么也没有说。
张四狗笑着来,来到胡万的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赵吉通也跟着张四狗走了过去,但是赵吉通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张四狗的身后。
说是站在张四称的身后,但他的半个身子,其实是在胡万的身后。
张四狗坐着环视了一眼在坐的众人,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呀!今日将众位约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说一说那些事。比如那双尸无头案,比如沈家之事。
沈江听到张四狗说到沈家之事,心中咯噔了一下。
浦鋐问道:那无头双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即已清楚为何不早说明?
其实在发现青莲姑娘尸身的当天,我就知道事情她遇害的真像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让赵捕头去拿人。
什么?众人都惊了一下。
赵吉通通红着双眼看着张四狗。
张四狗微抬头看了一眼赵吉通,然后接着说道:不是我当时不说,只是真不好明说。
凶手到底是谁?浦鋐追问。
张四狗再次环视了一下在坐的众人,缓缓的伸出右手,用食指向了王崇古。
张四狗这么一指,所有人都惊呀得看向了王崇古。
薛亢怒道:张十六!你胡说什么呢!学甫如何会是凶手?
薛亢虽然发着怒火,但他现在更愿意听一听张四狗的解释。
张四狗收回了手,叹声说道:是呀,谁也不会相信会是这样。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事实毕竟是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
王崇古一声不坑,他也用迷惑得看着张四狗。
张四狗又道:其实也不是我要怀疑他,而是三舅实在是太让人起疑了!表弟的身子可不是很好,但三舅回到蒲州城以后又有几天陪在青弟身边呢?他整天的与朋友相会,好像就没有表弟生病这一回事!
张四狗又道:你们还不明白?那我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白莲邪祟作乱说起吧。白莲邪祟在各地闹得很欢,朝廷只知剿匪与安抚,却很少派人对百姓民众进行教喻,使得白莲教愈演愈烈。
王崇古是个什么人?他可不是一般的古板书生!他好读书,喜武艺,愿为天下人先。可是三舅只是一个举人,无法把自己的心意、意见传达圣听,白莲教作乱,官府又不作为,这让忧国忧民的舅舅心中倍感焦虑。
张四狗的这些说辞并不像是在指控王崇古什么,而更像是在夸耀王崇古的忧国忧民的品行。
张四狗接着说:于是乎三舅心生一计!我猜他一定是在门口贴出佣示。只言家宅宽大,想收几个佣人帮忙料理照看。当然了,正常人过来求一份差事,三舅都是好言相拒。
浦鋐好似听明白了,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是学甫要引狼入室,有意让白莲邪祟进到他家里?
是呀,谁能想得到呢。赵大哥!张四狗转而对赵吉通问道,街面上要收佣人是何等章程?
赵吉通天天在地面上行走,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了解的。他答道:仆者保人一名,保契一张,在里正或是粮长为证之下,立下字据契约。
张四狗点了一下头,说:王福与苏瑕微以表兄妹相称,以留落街头为名,求三舅收留。王福后来有没有找保人、有没有写下保契,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苏瑕微一定没有,谁敢为她做保呢?她又能找谁做保呢?但三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收留了这两个人。
王崇古哼笑了一声,说道:你如何还在拿她生事!她现在可在牢中!
在牢中又如何?三舅莫急,如果不说破你的事,怕是后面的事情,我不好向大家解释!
他们真是白莲邪祟?薛亢问道。
张四狗轻笑一声:当然了,这很好认。王福与苏瑕微的身上都飘着一股长年烧香的气味,再加上没有保人,就算是他们拿出身份文牒出来,以三舅的才智,一眼便能看出那一定是假的。就算是他们真不是白莲邪祟,三舅完全可以再贴出佣贴去收嘛。
三舅把他们二人留了下来,没有再收家仆。可见三舅心中其实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三舅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也就不用再收家仆了。苏瑕微进到了王家,一边做为厨娘为王家做伙食,一边照看王谦,还有意无意的用美色接近于三舅。
等等!等等!浦鋐连忙问道:学甫身边的白莲邪祟真的不是王南?
当然不是。此事一会儿再与您解释。张四狗说道,只说苏瑕微与王福为什么要进到三舅家中!那是因为三舅身上的财产多呀!他资助我去沈家学堂学课,一次就给了一百两银子呢!一个能与河东都转运盐使交情颇深的人如何会穷呢?三舅的身家也是从这盐上面来挣来的呀!三舅,问个题外话,我好像没说过你来过河东贩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