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銮说道:即是如此
正此时,房门外被人轻敲了两声。
翟銮对敲门人的力度好像很熟悉,他并没有问外面是什么人,而是直接发话让那人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绸衣男子,绸衣男子在翟銮身边轻声说道:浦县令到了。
翟銮得意的笑了一笑。
张四狗装作疑问道:不是说州县官员不来此会场么?
翟銮说:特地将他招来的,难不成还让本官去找他么?本官一到蒲州城里便出了一件无头命案!实在是晦气!本官想让他限期破案,他若是实相,乖乖就范,让本官拿了饷银便走,如果不肯,也就别怪本官了!
张四狗没有吱声。
翟銮则又说道:你回去以后也劝劝浦知县!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翟銮说着站了起来便往外走,张四狗在应了一声是之后,跟随在翟銮的身后,走出了房间。
翟銮此时的心情即是好的,又是坏。
好是因为刚刚张四狗的一席话让翟銮想通了很多事情。
坏的是浦鋐让翟銮很不高兴。
翟銮与张四狗回到宴会场,还在吃宴的众乡绅们见得翟銮回来,再一次站了起来相迎。
翟銮展着职业般的笑容对众说道:都坐都坐吧,该吃吃,应该喝喝。之前说过了,都别拘谨!
翟銮这话说完,有一些乡绅又在小声细语起来。
他们觉得是不是翟銮现在就要说摊派军饷之事,一家派个几千一万两什么的。
但看这情况又觉得不对。
浦鋐抬头挺胸得站在会场的一边,那表情十分得不屑。
翟銮走回自己主桌上的位置,但并没有动筷子,他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张四狗,然后冲着浦鋐叫道:蒲州县,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近前说话!
浦鋐慢步走到了翟銮的身边。
翟銮坐下的第一句话,让会场渐渐得安静了下来。
乡绅们以为派摊之事现在就要开始说的时候,那翟銮却用严厉的话问道:听闻今日县中出了人命案了?
浦鋐应道:是有一起!
你治的好县呀!
县中百姓安居乐业,乡绅无做恶地方,还多建粥厂。只是流寇难防。
翟銮冷笑一声说道:都出了命案了,如何能谈得上安居?即已建粥厂,那必是百姓困苦无食,又来乐业?
浦鋐被翟銮一句话给堵上了。
翟銮说道:今日受众乡绅而请来到会场,原本是有一件要事与众位说的。实不相瞒,边关这几年时有鞑靼侵扰。国中用银又不足,原本是想向众乡绅筹借些银子,以供军需之用。毕竟鞑靼若是闯进山西,晋地乡绅们的产业银子也未必能保全!现在看来,县中百姓过的并不如意呀!本部堂也不好意思向众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