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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搏官声

你这是在夸他?怎么本部堂觉得你话中有话?

行他人不敢行之事,成之,则被他人所怨。败之,则被他人所笑。当朝执牛耳者,若不能推之以腹,其必危矣。

翟銮点了点头,又问:杨惟约呢?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草民三舅王举人与杨郎中能成为朋友非是同乡之故,乃因同道之义。其人其人可得大用。

你这话里又有话了,直接说吧。

杨惟约能与王崇古称朋,亦能与草民称友,可见其心性豁达,无私心。其与谁皆能友好而处。其心正矣,其志正矣,故其能必居于王崇古之上。

你如何看本县县令浦大人?

翟銮先是问了王崇古,又问了杨博,但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问问浦鋐其人。

当翟銮发问之时,张四狗便看出来了,所以才敢大胆得说这二人的长短之处。

如果张四狗不说这二人,那当翟銮问起浦鋐的时候,他若是答,必被人看出别有用心,不答,又不能激起翟銮对浦鋐的私怨,所以他非说不可。

王举人乃名士,亦是草民三舅、杨博与草民称友,敢言之,其必不怪。浦知县浦知县乃草民父母官,故不敢妄言。

本部堂登之高阁,奉诏巡边。一路上自是能把风土人情看在眼中,杨惟约亦是与本部堂详细言之。但地方官行却无从得知。你居于蒲州,心性机敏,必知其人。此处并无他人,你且言之。

张四狗想了想,说道:浦知县牧民一方,施政以仁,不苛责百姓实为好官。但

但什么?

其非心仁,实乃为名,以搏官声威望。

果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翟銮说着轻拍了桌子一下。

张四狗又说:其人好名,但并无其恶

本部堂知矣!无需复言!蒲州这几年如何?

晋北有游牧之危,晋阳有调度之困,蒲州地处晋南黄河之岸,有天杰之灵,近年风调雨顺,朝廷未苛,百姓还算是安居。因盐、茶之利及交通之要,蒲州兴商,故乡绅多富。

县衙呢?

这县衙之机,草民无从得知。

听闻近日浦知县与你走的很近呀!

张四狗一听便听明白了,这一定是是沈廷珍对翟銮说了什么,把原来张四狗交待给沈廷珍的事情又给推回给了张四狗。

张四狗脸上苦笑着,说道:这确有其事。只因草民之前被他人所陷害在公堂之上自辩,浦知县明察秋毫而揪出其凶。也正因此,浦知县知草民有格物之能,而喜爱之。

他可曾与你论衙中之事?

未曾有过!

你可知县衙有淄库?

这非是衙中书吏,如何知之。但民间确有些闻。蒲州多商,自朝廷开放民间可使银两以来,商贾多以银为易,蒲州之税银子逐多,亦有加征火耗,有火耗必有淄银,至于淄银多少,草民便无从得知了。

翟銮点着头,想了一下,说道:其银必与银库分而处之你有观察推理之事,可否算出其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