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一行人在便衣的掩护下,快速来到一楼,通过厨房来到了庄园的后门。
少校,车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到达港口之后立刻登上客轮离开德国。马卡洛夫上尉站在门口,给李察递过来一瓶盛满紫黑色液体的酒瓶。
李察接过来酒瓶在手上仔细欣赏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没想到上尉还有时间为我从酒庄之中拿一瓶好酒出来,看来我的处境还没有那么危急。
士兵们实在十公里之外发现的敌人车队,两辆轿车,一辆军用卡车,看来这群德国人为了对付您,这次直接派了一个排的部队过来,在明知道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这不是为了抓捕,而是为了击毙。
李察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之前给那个安全部的人来了一刀之后,他回去添油加醋了不少,估计把我们形容成了荷枪实弹的残忍匪徒也说不定呢。
哈哈,少校您这就说的不对了,从您的所作所为来看,您现在难道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么?不说这个了,祝阁下晚安。说完马卡洛夫向李察敬礼目送李察上车。
二十分钟之后,一支黑色的车队停靠在庄园门口,剧烈的刹车声和德语的号令声将不少正在熟睡的住客从美梦中吵醒。
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他们此时正是精疲力竭,慵懒地躺在床上催促着身边的女伴出门察看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有几个住客只用一些单薄的浴巾从房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抓住过路的服务员的领子,质问他们出现了什么事情。
而服务员们也是连连摆手向住客们道歉,并保证立刻就去查看。
欢迎诸位军爷的到来,请问哎哎哎,你们不能这样闯进去,这里是私人财产!还没等门口的侍者说完他那一套惯用的迎宾词,一名德军军官就伸手把他拉到了一边,一招手就将一众士兵招呼进来。
闭上你的嘴,国家安全部执行任务,闲人不要插手!军官用凶狠的眼神瞪向侍者,吓得他一下子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搬,失去了往日里的精神气,连忙点头称是,一路小跑躲了起来。
搜查每一个房间,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带头的黑衣男,对周围的士兵下令道。
如果李察等人在这里一定不会陌生他的身份,就是那个被称为弗兰克的帝国安全部的人。
你确定他们是在这里么,从你们遇袭的位置到达这里,还有不少的距离,要是我们来错地方了说着旁边的军官看了看周围豪华的装潢,尤其是那些摆在大厅中两人高的青花瓷瓶,一定非常贵吧。
想到这,军官咽了口唾沫,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尉,虽然挂上了个国家安全部部队的身份,但是还是惹不起那些达官贵人们,看这里的装饰,肯定追的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
相信我少尉,我从事这个行业比你的时间要长上不少,相信前辈的判断,是安全部中的规矩,难道你不懂么,那两个俄国人虽然是俄国人,但是身着礼服,皮靴擦得锃亮,衣服上一尘不染,肯定是两个大人物,抓到他们,我保证咱们两人肯定会升官发财。
还没抓到人弗兰克就开始信口开河起来,牛皮都要吹到天上了。
少尉摇了摇头,心中是一万个曹尼玛奔腾而过,总觉得这位前辈不靠谱。
此时,李察两人的汽车已经到达威廉港内部,此时已经是深夜,港口中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工作的工人,和往来的旅客,平日里再繁华的地区,到了晚上也会像孩子一般熟睡,失去生息。
在进入港口之前,汽车还被门口巡逻的军人给拦了下来,但是李察立刻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俄罗斯大使馆的推荐信。
那群大头兵立刻就没了脾气,乖乖地升起了栏杆放行。
靠近客轮的时候,船长已经等待在码头处,看到李察等人顺利到达才松了口气,没有多言,立刻上船发动引擎准备驶离威廉港。
海风微微吹拂着李察的脸颊,不知道为何,等到李察离开的时候,海边的气温却没有那么低了,海风反而有些趋于温暖,吹的李察非常的舒服,甚至已经把他身上因为没有睡好的疲倦给完全驱散。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卫兵有些抱怨地看着不远处正在靠近的灯光,从光源的大小来看,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车队。
卫兵叹了口气,按照程序上前走了两步离开了哨亭,向车队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接受盘问和检查。
带头的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哨兵旁边,吓得他往后远远地跳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汽车撞到。
你们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威廉港已经关闭了么?哨兵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每天应付这样那样的人已经让他有些厌倦,甚至有的时候他还巴不得让指挥官把他调到那些局势比较紧张的边境地区,那样自己也好尽快混个资历,回去在冶炼厂找个工作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少尉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张证件,让哨兵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官,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么?哨兵立刻换了一个语气,稍显谄媚地说道。
帝国安全部的人自己可惹不起,最好还是能配合就配合,之前自己就见过自己身边的战友,因为政治原因被那些穿着深黑色制服的安全部人员给带走。
而且那些被带走的士兵不管军衔大小,统统没有再次回到原部队,所以这帮安全部的人员,被一般的士兵称为恶魔的代名词。
如果是在后来的历史书上,这种部门大概会被当作帝国主义压迫普通群众的典型来讲述。
你有没有看到两个穿着礼服的俄国人经过这里?
礼服?俄国人?哨兵想了一下说道:确实是有两个俄国人,他们拿着外交部的文书通过了这里,不过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