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看了一眼：“对，就是这里，陆奥守吉行开车把物资运到了这个仓库，有人把东西搬走，他们再把剩下的物资运回来。”

“他们没问慎二，这些东西是给谁的？”春晓问。

“陆奥守问过，”药研说，“被审神者批评了，但第二天，审神者告诉他，这是送给医生的，就是曾经给他妹妹治病的那个医生。”

春晓呼出一口气：“没问题了，就是这个地址。”

“你怎么肯定？”药研问，“万一找错了，还打草惊蛇······”

“因为给间桐慎二的妹妹看病的那个医生，也是给我看病的医生，他已经辞职去卖章鱼小丸子了，跟慎二早断绝联系了。”春晓说。

“······”

也许是卖章鱼小丸子这个职业略有些太扯了，药研闭口不言，神态有些混乱。

“假如要尽量避免与本丸刀剑的争端，那就要拿出证据来反驳他们信任的主殿，”石切丸说，“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实验室，亲眼看到，甚至救回秋田，就有证据了。”

“有证据怎么办？直接杀了审神者吗？”鹤丸说，“假如因此暗堕的话······”

“我会承担这次审神者失格的罪责，”药研深吸了口气，“假如必须有人弑主的话，就让我来。”

“嗯，我觉得，这件事情让没有暗堕风险的我来比较好，”春晓说，“而且，只要他死的话，没必要我们亲自动手，不是还有安全彻底的选择吗？”

“安全彻底？”众刀剑看向了春晓。

“我是说时之政府，”春晓思索了一下，道，“任何组织一旦发展到了政府这种程度，他都有一套运转良好较为有效的组织纪律，也可以称之为你‘法律’，时之政府肯定也有针对失格审神者的法律吧？总不至于，当个审神者就跟游戏注册一样，有灵力就行？”

“时政选择审神者的办法我们不知道，”药研说，“但审神者每年都要做一次资格审评，考试什么的都挺严格。”

“那么相关法律？”春晓问。

“我特意了解过，审神者这样的情况最低也是要被清除记忆遣离开的。”药研说。

“最高呢？”春晓问。

“时政没有死刑，”药研说，“据说时政所成立的年代已经废除死刑了，时政本部的人员以及被授予金绶带的本丸触犯法律，将按照时政所在的那个时间的法律来处理，其余审神者按照自己所在时空的法律进行处罚。”

“等等，不太对，”春晓看向药研，“按照审神者所在时空法律来办的话，假如是古时候的审神者呢？或者混乱年代的审神者？”

“您可能有点误会，”三日月道，“越是混乱年代，法律越是严格，只不过是执行力度极其的差罢了。反倒是和平年代受到一些思潮的影响，会对犯罪者轻易怜悯。”

“啊，我明白了，”春晓点了点头，“因为时政来自未来，连穿越时空都能做到，社会生产力已经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了，所以，他们的各种保护法也比较完善，这种让审神者接受自己所在时代法律的审判，这种想法，想必也是人权组织之类的机构提出来的吧，‘因为没有接受过健全的道德教育才犯下罪恶，不是个人的错误，是时代发展对个人教育疏忽导致的悲剧’，这种以犯人的道德来揣度未知年代普世道德的做法，真是傲慢啊。”

“所以，间桐慎二的做法以如今的法律来讲犯了什么罪？”鹤丸问。

“这个真不知道，我对现在的法律不甚了解，”春晓干巴巴的说，“以我单薄的认知，假如能确定蜂须贺是他杀的，那故意杀人罪没得洗，十八年起步，就怕不是，甚至秋田的遭遇也能被他洗掉，最坏的情况，被道德谴责，本人不做刑事处罚·····这里的前提是刀剑男士是被当做人类看待的。”

“连遇害的是人类惩罚也这么低吗？”膝丸惊呼。

“果然还是斩了吧。”髭切说。

“这里的审神者什么时候回来？”三日月问。

“两天后。”药研说。

“在他回来以前突袭那个可能藏着秋田的地址，可以吗？”三日月问。

“我觉得······不行！”春晓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黑了，“明天我不能出门。”

“啊，对了。”歌仙看向了春晓。

“又到了这个日子了。”鹤丸也说。

“放心，”莺丸微笑着说，“主殿放心在家养着，出阵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我也这么想，但是，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真的不一般，”春晓说，“你们去了能解决他们的防御吗？远红外、雷达、超声定位、监控、声呐，我不知道那位木原数多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你们能在不惊动这些的情况下完成侦查吗？”

“······那是什么？”药研问。

“一些人类的科技武器，”鹤丸说，“你们不是在帮审神者做英雄任务的吗，不了解？”

“这边出阵都在近代以前，审神者也不接这一类的任务，没了解过。”药研说。

“但我觉得那些东西都很贵啊，”歌仙说，“审神者有那么多的钱吗？加上那位研究员还在逃跑中，科研仪器都是新买的，还有钱买防御的东西吗？有摄像头就了不起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莺丸说。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让鹤丸带队去看一看。”春晓沉思道。

在他们探讨的时候，络新妇正在春晓后面清点自己刚到手的财产，一张嘴笑的合都合不拢了，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根本无暇顾及刀剑和春晓都在说什么。

清点完毕之后，又等了半晌的络新妇实在没有心情在关照这些与己无关的事情了，站起来催促道：“小春晓，快点吧，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春晓看向络新妇。

“天都黑了，”络新妇扛着她的一堆包袱走到门口，拉开障子门说，“我们就吃了早饭，你们不饿吗？”

“啊，这个······”春晓这才想起来他们在本丸跑了一整天，又是查找资料，又是锻刀，又是钻密室，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失礼了，”药研站起来，“因为我的过失，没有好好招待客人们，我这就去······”

“别去，”春晓对他招招手，“假如厨房被使用了，你的审神者就会怀疑会不会有内应了，络新妇说的对，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