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亦是纳闷:“奴才亲眼看到他们二人昏迷,且倒在床上,如今怎会变了人?”
“你问我吗?”大夫人眯了眯眼睛,怒声道:“真是个蠢货,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明白,留你何用?”
小厮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饶。
“奴才不敢说谎,真的是看到他们二人躺在床上,皆是昏睡过去,奴才方才去禀告夫人的。”
“那他们人呢?”大夫人定定地望着那小厮,见他瑟瑟发抖,便知他不敢说谎。
小厮哪里知道,吭哧吭哧说不出个所以然。
怀毅冷哼一声:“到底是妇人,办起事来不利落。”
这般被当场训斥,大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可这怀毅又是她找来的,还有事要求于人家,她便只能忍了这口气。
“你是谁?”她转头瞪着那赤身男子,看到他的身子时忙避开眼睛,斥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赶紧穿上衣服,我有话要问你。”
男子方才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衫,胸膛还露在外面,便赶忙慌慌张张穿好衣裳,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的乃是府中新来的厨房衙役,这女子是我的老相好,看这厢房偏僻无人,便带着她来此幽会。”
话音刚落,就听小厮怒喝一声:“胡说八道!”
众人都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只见他憋红了脸说道:“这乃是我的相好,与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也涨红了脸:“你才是胡说!”
小厮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骂道:“我们早已私下定情,今日也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在此处办事。适才我去向大夫人回禀,她留在此处看守,何时与你有了瓜葛?定是你强迫于她!”
“我没有!”
小厮气红了眼:“你还狡辩!”
“够了!”
至此,怀毅总算明白,自己是被当刀使了。
原先大夫人只说有事让他来决断,却没说这是她一手策划的,如今其中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看样子是功败垂成了。
想到这儿,他面上隐隐露出怒意:“简直荒唐!”
大夫人瞪了一眼那小厮,正准备说话,就听怀毅接着厉声道:“你身为怀府大夫人,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如此胡来,凭白污了怀府的名声。”
“是,您教训的是。”大夫人低眉顺眼地应声:“是我思虑不周,信了下人的胡言,折腾您老一趟,还请莫要怪罪。”
怀毅还未消气,冷哼一声:“你要记住今日的教训,以后再这般鲁莽,迟早要出大乱子。”
大夫人连连应是,接着怀毅又好声训斥一番,方才满意,拂袖而去。
留下大夫人气的脸色发青,沉默片刻,望向地上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个婆子上前抓住男子,就往外面拖。
男人慌了神,一边大声喊着救命,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和两个婆子扭打成一团,屋内一时间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作声:“这里并非怀府,恐怕大夫人做不了主。”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吴庸缓步行进来,而身旁跟着的一个巧笑倩兮的姑娘,大夫人一瞧便不由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躺在此处的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