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看木清不高兴了,声音也冷了下来:“有什么等会儿再说吧。”
木成海对着木清还好,对着百里辰就只有害怕,根本不敢多说半个字。
他心里这会儿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或者等百里辰没在的时候再来。
南方没一会儿就跟着秋生进来了,看到木成海的一瞬间,南方先是诧异。
随后就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你怎么在这儿?”南方瞪着木成海。
木成海有些心虚,对于南方的话也没有回答。
木清咳了两声,将南方的视线拉回来,这才问她:
“本来想明天再问你的,不过我爹今天突然来了,所以这会儿说吧,
你不是在门口说,我娘是被柳氏害死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很多事儿木清已经从容嬷嬷嘴里知道了。
但当时容嬷嬷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如今不过是听南方再说一遍而已。
说到这事儿,南方就忍不住抹眼泪:
“小小姐,奴婢今天在外面突然碰到了柳氏,吓了她,她回来之后是不是特别害怕小小姐?”
木清还真没想到居然是南方吓了柳氏,才让柳氏这么害怕她。
“确实是。”
“那是因为他心虚!”
南方擦着泪水,一边哭一边说,
“当年木成海养了柳氏这个外室,小姐知道后十分抑郁,柳氏却还故意上门去抱小小姐,
小姐害怕她对你做什么,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写信给晚家她还故意拦下来……”
这些事儿木清都已经听说过了,但如今再听着南方说了一遍心中还是觉得愤怒。
如果不爱了,也没必要这样伤人吧?
不得不说木成海在这方面委实不算个君子。
“就说什么,哪有拦下信!”木成海有些着急的反驳南方,
“分明就是晚家不管她了!”
南方听到木成海的话却怒了:
“我呸!老爷最疼爱的就是我们小姐,知道我们小姐病了怎么可能不管她!
分明是你们拦下了信件,我还亲眼看见柳氏烧了小姐的信!”
木成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要反驳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南方的话却还没有停:
“你的心肠真是歹毒,我们小姐为了你的官途用嫁妆给你打点,你却因为木婉要害死我们小姐,
给柳氏和她生的那个小贱种让位!”
“我没有害死她!我没有!”木成海梗着脖子瞪着南方。
南方讽刺一笑:“是,你没有,动手的是柳氏那个贱人,不过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木成海一滞,说不出话来。
“我家小姐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践踏!
那个柳氏为了正妻之位害死了小姐,还害死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午夜梦回,你就不怕那个孩子在你床头来索命吗!”
南方指着木成海,一字一句。
逼得木成海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孩子!”木清抓住了南方话中的重点,
“什么孩子?哪还有孩子?我娘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