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蕴真是觉得,方雨微是这世间最适合蓝暮晨的女孩,他这个傻弟弟竟然还毫无知觉。
方雨微,“我是挺想移情别恋,但我的心不受我的思想支配,我对男主角不感冒,只是远欣赏。”
蓝蕴,“雨微,我要不要聊天截屏刺激一下我那不开窍的弟弟?”
夏清露,“+1,是得刺激刺激他,不然哪天雨微被某男神拐走了,有小晨哭的,我们这做姐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来后悔吧?”
蓝蕴确实想刺激一下高冷的蓝暮晨,她截屏发给蓝暮晨,并附言,“天下男人不是只有你帅。”
方雨微,“刚补了个妆,小蕴,你可千万别发给我boss,目的性太强,他会鄙视我的。”并附了大哭的表情。
蓝蕴,“我手抖,已经发出去了。”蓝蕴去撤回消息,已无法撤回。
方雨微,“小蕴姐,你害我,我不管,如果小晨哥讨厌我了你负责。”
蓝蕴,“他现在也不喜欢你呀。”
方雨微大受打击,发了抓狂的表情来,并附言,“小蕴姐,小晨哥回信息了没?”
蓝蕴,“没,大概在忙没看到,他平常看到我信息都是秒回。”
蓝蕴吐槽,“这家伙在忙什么,我的信息都不回。”
夏清露,“小晨是不是生气了?”
方雨微,“真的吗?鼓掌鼓掌,如果他真生气就好啦,那代表他吃醋,证明他心里有我。”
蓝蕴的手机又来信息了,这次是蓝暮晨,“我知道啊,在你眼里,我姐夫最帅。”
蓝蕴,“在你眼里,谁最漂亮?”
蓝暮晨,“妈和姐姐最漂亮。”
蓝蕴截屏,发到群里。
夏清露,“小晨真是腹黑的老狐狸。”
方雨微,“我伤心,竟然忽略了我的存在。”
蓝蕴,“雨微,记住他今天的话,以后你扑倒他后,让他为今日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夏清露,“惊恐,这还是亲姐姐吗?把亲弟弟出卖的这么彻底。”
蓝蕴,“我这是为他的幸福着想。”
方雨微,“我要拍戏了,有空聊啊。”
方雨微怅然的收了手机,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很心痛。
这种心痛的窒息感,在她心里已经存在很多年了,根深蒂固,无法剔除,她也不想连根带肉的拔去,那样会扯得她五脏六腑都痛。
今天拍的是一场打戏,要吊威亚,需要在山林间转来转去。
方雨微穿着飘逸的古装,她吊在半空飘来飘去,但她拍戏很不在状态,导演喊了几次,她似没听到一般,吊着威亚悬在半空,她也不觉难受,毫无知觉,仿佛灵魂不在她身上一般,导演见她一直不在心不在焉,只知道她这场戏暂时拍不下去了,导演很生气,就大喊停。
下面工作人员转动威亚将方雨微放下来,方雨微并没有注意脚下,她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头摔在了一块石头上,重力直击,方雨微被摔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瞬时有热液滑落下来,她抬手抚摸,是嫣红的鲜血,但是现在她感觉最疼的不是额头,而是脚踝。
现场工作人员见方雨微倒地流血,有几人跑了上去询问情况,而她依然做在地上,却没有人扶她起来,方雨微也没指望别人能扶她,她不是演艺圈的红人,拍戏的这段时间她尝尽了人情冷暖,在有人向她询问情况时,她依旧微笑,“我没事。”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脚使不上力,脚踝处传来刺骨的疼,怎么办,她脚崴了,这对她来说是极不好的消息,现在崴脚,她还怎么拍戏。
方雨微的经纪人从洗手间出来,走进片场,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几人围着方雨微,她似乎出事了,乔桥赶紧跑过去询问,“雨微,你怎么样?”作为经纪人她很冷静,仿佛见惯了这种事,但这是总裁交待要好好看着的人,如今出了事,她要怎么样向总裁交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方雨微温婉沉静,不挣不抢的性子已经将她彻底的征服了,而她也是真心喜欢雨微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的,看着她在片场受冷落,她也为她心疼,她也已经在极力周旋,为她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次,她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却又出了事。
乔桥拿出纸巾为抚上她的额头,为她止血。
方雨微疼的脸色泛白,她依然面带微笑,“小桥姐,我脚好像崴到了。”很疼,她无法移动。
乔桥很冷静,她面无波澜,“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她和导演打了招呼,便请人帮忙背着方雨微走出山林。
乔桥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冷漠之极,若她不开口,便不会有人帮忙,其一,方雨微在演艺圈内没有名气,其二,星辰刚刚成立不久,并没有在行业内打出名气,而是大家口中所认为的小作坊,许多大公司大名人大导演都瞧不起她们这小作坊,依照雨微单纯的心性,这段时间,若不是她在这里照顾着,只怕雨微更难生存。
乔桥在这个优胜略汰的圈子里混迹了几年,这里面的门道她还是门清的,在圈子里她也算是颇有名气的经纪人,方雨微之所以能在这个剧组里待到现在不出事,许多人也是给了她面子,或许这也是总裁叫她亲自来盯着方雨微的原因。
车子停在了离此地最近的最近的一家医院。
方雨微被抱进医院,因为脚踝骨折,便给她办了住院手续,待医对方雨微的伤口处理完,她躺在病装床时,乔桥走出病房,给蓝暮晨打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边传来蓝暮晨清冷的声音,“喂。”
“喂,总裁,雨微出事了。”乔桥声线平静,不见丝毫紧张,她并不会因为给上司打电话而紧张。
“怎么回事?”蓝暮晨挑眉,方雨微的经纪人打电话给他,一定是那笨丫头出事了,他坐在办公桌前,把玩着手里的刚笔,问的随意而漫不经心,“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