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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重重羞辱,简荞如今算是讨回了几分,这心情可真是舒坦,她拿起自己的外套直接披上准备去表姐那住几天,这里想必她是不会回来了。
秦言默吃完药后,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他薄唇紧抿,满眼都是肃杀冷削的寒意,他拿过手机,直接给郝建打电话。
“我问你,当年让你对付陆洋的事,可曾在他的车上动过手脚?”
“没有啊,秦总,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何曾不知道分寸,我只是找了一拨人想把他教训一顿,让他在医院躺个个不把月,暂时回不了宁城,为我们争取抚养权博得时间,可没想到那小子身手很好,就受了点皮外伤,之后还是被他给逃回了江城,可谁知道这半路会出车祸,也算是天助我们也,这陆少发生车祸完全是意外,可真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这事你帮我细察一下,看陆洋的车祸到底是人为造成的,还真是意外。”
挂断了电话,秦言默神色满是苍凉灰寂之色,这丫头不分青红皂白,毫无证据可言就一举给他安插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他就如此令她不堪,真是心寒。
他虽然看不惯陆洋,但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太过,毕竟他从来就没想到要那小痞子的命而已。
简荞回到公司后,便拽着郝建一顿逼问,郝建被迫无奈只好一股脑得道出实情,虽然这事不是秦言默指示的,但他也有陷害陆洋的动机,也算间接伤害了陆洋。
不过,在背后下黑手,想要将陆洋置于死地的到底是谁,如今案情又显得扑朔迷离的起来。
她和肖东还特意去了一趟公安局,那边人说是已经结案了,没有实际证据可言,不会重新翻案,又打电话问了一下杨萧,看是不是陆洋平时的仇家做的,可也查不出什么眉目可言。
跑了一天,什么都没查到。
到了晚上,简荞想起不知顾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忙给她打电话,她在逛商场。
简荞根据地址找到她,那丫头在试穿鞋子,有好几个营业员笑容可掬的围着她转,一副大款的模样,只是那丫头表情阴暗一片,好像没什么精气神。
简荞走了过去,笑着推搡了她一下,“你今儿这是怎么呢?脸色看起来很差,怎么跟萧瑾宣之间的绝斗战果不佳?”
顾薇示意那些人离开,她幽幽叹息一声,怨念道:“容乾那个混蛋想要我替他生个孩子,才肯跟我离婚之后保住顾氏。”
“怎么着这么早就认输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顾薇。”简荞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鼓气道。
顾薇眼眸略显黯淡失色,微微定了定神,暗叹道:“如果说新婚之夜的强-暴戏码,是那男人一手策划的,你觉得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我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简荞显然被震慑到了,满眼的愤怒之火燃起,不行,这事不能这么了,她必须找那男人算帐去。
她不管不顾的拉起顾薇就往外走,直接将那些购物袋扔进后备箱内,上了车之后,便给肖东打电话,吩咐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顾薇看了看她,担忧道:“小祖宗,你又想干什么?不会找人把容乾揍一顿吧,回头那家伙又得找我算账。”
“你放心,伤不了皮肉,我简荞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人吗?但你这口恶气也必须发-泄出来,否则,憋在胸口,迟早得憋出病来。”
两人来到办公楼下,此刻,肖东已经提前到了,找到容乾的车,直接将那一推颜料撒开来,便往那名贵的车身上招呼过去,开始兴致盎然的在上面涂鸦,五百八门的颜色还写着各种骂人的话语。
顾薇看着这副景象,这口恶气倒消散了一半,简荞将颜料递给她,顾薇这会也气势汹汹的将那心中蕴含的火气一股脑的给撒了出来。
此刻,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这会有秘书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探了探男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容局长,楼下有两女一男正在往你车上喷漆,还写了很多脏话之类的,要不我直接报案。”
男人神色呆愣了几秒,敛了敛神色,淡淡启唇道:“她要高兴,就由着她吧,等她玩够了后,记得找个人把车拉走,把颜色重新涂改一面就行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饶过他们,李秘书有些不可思议,这按照容局长的为人作风,非得将那几人弄进局子里不可。
“容局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您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要是下次---。”李秘书本想着规劝几句。
“你眼瞎了,难道还让我把妻子送进局子里去?这么没眼力劲,我看这份工作你也崩干了。”男人一声暴吼。
李秘书被他这么突然一吼,手心顷刻冒了一层冷汗,她只认识萧瑾宣,谁认得他的小娇妻。
这会连滚带爬的赶紧逃之夭夭。
过了一会,萧瑾宣便打电话过来了,那端,她眼含泪珠,楚楚可怜哭诉道:“容少,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你瞧瞧都把我的车弄成啥样,上面还写着什么小三,不要脸之类的脏心眼的话,我估摸这事肯定是顾薇那个贱-人干的,我不管,这事你必须管,一定要将那贱-人送到局子去不可,这口恶气我忍不了。”
男人微微顿了顿,劝道:“宣宣,你先冷静点,听话,现在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直接回家,至于车我会找人拖走,然后再给你买辆新车,你想要那样的都可以。”
萧瑾宣听后,语气也猝然变得冷硬了起来,“容乾,你到底啥意思?这件事就打算这么草草了了,她这是污蔑我的人格和尊严懂吗?怎么可以息事宁人?我一定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男人的语气也跟着颇显几分冷淡,“宣宣,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光明正大的名分,但她所言也确是真的,咱们俩就是一对狗男女,她有怨言咱们就得受着,就算是替我还人情债好不?我们确实亏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