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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荞扰过那群人,平淡的走进病房,这会她紧紧的握着陆洋的手,将那冰凉的大掌覆盖在她那娇嫩的面容上,盈盈含笑的跟着他细细说话,一边轻轻说着,一行清泪便情不自禁的往外涌了出来。
聊了一会后,女人又亲自给男人擦洗身子,还给她细细的按摩,动作细致轻柔很有耐心,每一下力道都巧到好处。
秦言默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副温馨的模样,女人那温柔隽永的模样,就好像妻子在照顾病床上的丈夫,那般认真,那般体贴入微。
男人心中涩然不已,他真的打心底羡慕嫉妒陆洋,既然躺在床榻之上成了半死不活的人,简荞还对他义无反顾,从未割舍于他。
他们之间的感情,情比金坚,这是他此生都无法企及可得的。
他甚至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躺在床榻之上一病不起,她会不会如此细致温柔的照顾他。
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此刻,男人那冷如冰雹的黑眸牢牢的锁定在那具单薄消瘦的娇躯上,而女人全然无所畏惧,她安安静静的给陆洋按摩后,再把那一盆水不缓不急的倒入洗手间内,然后再慢慢的洗完手,再找毛巾擦干净后,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全程忽略掉男人那凄冷犀利的目光。
她站到一处,静待着男人。
男人那高大魁梧的身躯紧跟着走了出来,扬了扬手,郝建示意让一干人等离开,这毕竟是医院僻静之所,瞧着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即便有医务人员不满,但也不敢吱声,这伙人怕是惹不起的。
只是众人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那具倩影上,似透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而女人目光淡如秋波。
秦言默冷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不知为何,如今紧要关头,那女人还能这般沉着冷静,仿佛一时间都判若两人,以前就这副架势,她必定畏惧害怕,可如今的她,太过淡定平静了。
甚至平静的有几分可怕。
也是,连生死都可以枉顾之人,还有何惧。
简荞见一伙人相继离开,旋即往一道安全通道走去,她怕打搅陆洋休息,找一个僻静的场所,静静地等着男人那熊熊怒火浇灌而来。
此刻,安全通道内,静谧的有几分阴森的恐怖。
男人走进来,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质问道:“孩子呢?”
目光陡然在她那平摊的小腹停住。
女人嘴角微勾,冷淡道:“死了。”
女人那无关痛痒的轻曼语气,彻底激怒了男人,他忽地扬手,直接狠狠地掐着那纤细的脖颈,像拎小鸡般轻轻松松的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按压在墙壁之上。
女人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只是目光平视的凝视着男人,嘴角似还漫着一抹妖媚的笑容。
那是一种面对死亡的坦然自若。
“把我玩在股掌之中,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你简荞终于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我了,是不是特别高兴,我有没有说过,要是孩子有任何闪失,我就带着你和那小痞子一块下地狱给孩子陪葬?”
他字字锥心,阴森森的咬牙橛字的吐出,每一个字眼都像是敲击在她心坎上的来之地狱的音符。
男人恶狠狠的手中力道收紧,他是真的想掐死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