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卡车跟小轿车一前一后调头而去,我跟嫂子两个人在院子里呆楞了好半天。
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的,突然来了三个男人买棺材,然后又被一个老太太伸出一根手指给吓走了……
“嫂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个老太太是谁,她咋会来我们家,还有她一伸手指,咋就把那三个人给吓跑了?”惊楞了好久,我问同样惊楞的嫂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没出啥事就好!”听着我问,嫂子摇摇头,转身回屋去了。
“这……”看着嫂子转身回屋了,我也只好回去了。
躺在床上想了好久,这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直都想的脑袋疼了,也是没想出来点啥,我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听到嫂子喊我,我这才迷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别动,我看看你脑后的伤咋样了?”随着我爬起来,嫂子喊着别动,打开我脑袋上缠扰的布条,查看我的伤口。
“嫂子,你看那二嘎子是咋死的?”看着嫂子给我查看伤口,我问道。
“不知道,我胆小没敢看,不过听大伙说,好像是淹死的。”听着我问,嫂子说道。
“淹死的……你不是告诉我,二嘎子的尸体,又是在他家里发现的吧?”听着嫂子说,我不由得一声惊叫。
因为这正常淹死人,都得喊着我去打捞。
“嗯嗯,大伙也是奇怪这事,所以都挺惊惧的,都说二嘎子死相跟瘸腿叔一个样,整不好也会像瘸腿叔诈棺,不过听着昨晚没动静,应该是没啥事了!”听着我惊叫,嫂子答道。
“跟瘸腿叔一样……嫂子,那二嘎子尸体今早给抬出去了?”我一听问道。
“没有,应该是按照正常死人规矩,停尸三天吧!”听着我问,嫂子说道。
“停尸三天……”听着二嘎子尸体并没有出去,我不知道是咋回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那牛叔呢,也在家里停尸呢?”停顿了一下,我又接着问道。
“应该是吧,等忙完了,我过去看看。”
听着我问,嫂子拍了我脑袋一下说道:“过来,我给你洗洗,整的满脑袋是血嘎巴,瞅着怪吓人的!”
“不用,嫂子,我自己来。”我一听,赶紧下地了。
不行,我得去牛叔跟二嘎子家里看看去,另外我还要找翟木匠。
因为只有他,才懂得点邪乎的事,才知道爷爷的秘密!
“来吧,你后脑勺又没长眼睛,伤口还没长好,看再沾了水。”听着我说不用,嫂子扯拽着我就来到了厨房。
一盆子热水打好,嫂子让我低头,这就给我洗上了。
“嫂子,谢谢你!”我十分感动的说道。
嫂子真是一个好女人,整日操持着这个家,从来就没有半句怨言!
“说啥呢,东山,咱们是一家人,现在爷爷又不知道去了哪,你哥哥又那样,你要是再有个好歹,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听着我说,嫂子声音有点哽咽了。
“嫂子,对不起,都是我无能,没能挺起这个家!”听着嫂子哽咽,我满心惭愧的说道。
“没啥对不起的,我知道你跟爷爷整回那口棺材是为了啥,东山,我相信爷爷会回来的,因为你大哥始终都没说爷爷会死。”听着我惭愧的说,嫂子轻轻给我擦着脑袋道。
“对啊,大哥没说爷爷会死,那爷爷就一定没事!”我一听,瞬间高兴了。
“嗯嗯,吃点饭吧,吃完了饭咱们再去找爷爷去。”听着我高兴的说,嫂子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就这样吃了点饭,我放下碗筷,直接就奔着牛叔家里去了。
等着跑到了牛叔家里一看,牛叔家白色灵幡高挂,在那黑色塑料布蒙盖着的灵棚子里,停放着牛叔那干吧焦黑的尸体。
院子里好多的人,都在各自的忙活着,牛婶则眼泡红肿的在招呼前来奔丧的人。
我跪倒在牛叔尸身前,按照规矩给牛叔磕了几个响头,再抬眼满院子的扫麻了一下,没看着有翟木匠,我也就起身出来,直奔二嘎子家里去了。
同样是搭着灵棚子,但院子里确没啥帮忙的人。
二嘎子的尸身也停放在灵棚子里,那死相真的是跟瘸腿叔死时候一个样。
胖头肿脸的布满尸斑,并且那身子也是湿漉漉的,肿胀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