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先前就被他当街敲诈过一笔冤枉钱,可惜她穿越过后还没碰上这人,如今倒让她捡了个便宜。
“你们这儿都是什么破烂菜!老子要最好的,最好的!”
张泼皮丝毫不改往常那般无赖,大大咧咧往凳上一座,旋即便开始吆三喝四,丝毫不觉得有辱斯文。
看着江掌柜在一旁心惊胆战的模样,蒋依然正巧心情不甚好,索性折扇一拍,当众拍案而起,一个回旋折扇,愣是把张泼皮打了个趔趄,回头怒喝道:“哪个王八蛋敢打你爹爹我!”
“东南西北四条街,你张泼皮就是个弱鸡王八羔子!”
蒋依然也不嫌害臊,嬉皮笑脸坐到桌子上,翘着个二郎腿骂他,“你打你娘生出来,你娘是人你不干好事儿,是变异了不成?当街出口叫嚣,是不是嫌你爷爷的命长了!”
这说书一般的讨伐一出,酒馆一下陷入了沉默,不知是谁率先鼓起了掌,而后掌声一节更比一节高,竟令张泼皮还嘴的话都说不出口。
蒋依然将折扇一收,走来一个扫堂腿给他打得跪倒在地,可怜的张泼皮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被小二们拖着后腿丢出了酒馆。
街坊琐事可是传得广,不出半天,酒馆里的事儿便被路人传了出去。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传到顾雪耳朵里,她知道蒋依然定是又烦躁了,便亲自来酒馆看她。
“那张泼皮我倒有些印象,不过你打也打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也就过去了,该吃吃该喝喝!”
顾雪以为她遇到了什么挫折,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又自顾自敬了她一杯,安慰道。
知道顾雪铁定帮不上什么忙,蒋依然便没对她说真话,只强颜欢笑道:“没什么烦闷的,就是最近生意不景气,再加上沈静那个多余的东西老是烦我,就拿张泼皮出一口恶气。”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担心一位男子了吧?指不定顾雪会怎么笑话她呢。
瞧见蒋依然郁郁寡欢的样子,顾雪下意识就信了,秉着安慰好朋友的心理,又多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么简单?”
蒋依然真诚的看着她,真诚的点了个头。
见她再三肯定,顾雪也就放心了,一骨碌从席上爬起来,说什么也要最后敬她一杯:“这个沈静也真是烦人,我就想着哪天把她捅皇上跟前去,一把做掉了她!”
话刚说到一半,蒋依然便示意她小点儿声音,顾雪亦猛然记起隔墙有耳,便缓缓放轻音量,又确认了两遍,这才放心的出了酒馆。
蒋依然一直从上午等到下午,直到夕阳迟暮,江掌柜忙忙碌碌准备晚膳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在这儿待了一天,好心提醒她道:“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小姐不若去老板的家里看看?”
倏忽记起还有个屋子没去,蒋依然又来了力气,趁着夜还未全黑,又摸到了萧子航的屋子。
有时她也不禁感慨自己为何如此坚强,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等不到人,却偏要一条路走到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人实在太好了。
“啊啊啊黑衣人你到底在哪!”
等了一天又不见人影,望着室内分外熟悉的设施,蒋依然直气得锤墙。
睹物思人这东西根本不管用,反倒让她愈发担心萧子航了。
“我发誓!如若你今天再不出来,明天我可就彻彻底底满京城通缉你了!”
蒋依然疲倦的仰躺在床榻上,轻嗅着一丝熟悉的龙诞香,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男子,只觉心里异常酸涩,好似要哭出来般。
等着等着有些困了,她索性翻了个身,打算就在这里迷迷糊糊睡下,方才闭眼,忽觉睡在人家床上不太礼貌,便麻溜的爬起来蹲到外面,打算在门槛上将就一晚。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突然又觉得外面凄神寒骨,倒让人冷得紧,又一骨碌爬起来打算回床睡。
转了个身,迎面正对上一片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