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翟灵霄的话,阮漉笑而不语,脸上甚至没泄露出一丝值得让人探究的情绪。
真是妇唱夫随,一个个都是能藏的主儿,翟灵霄轻啧一声,什么都不再说,走进屋子。
回去的途中。
阮漉转头看着正开车的女孩,随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她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轮廓微微模糊,更显神秘莫测。
想了想,他还是问出口,“翟夫人和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姜茶在他刚出声的时候,心里就一紧,静默一会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阮漉凝眸望着她的侧脸,继续说:“我们都姓阮,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又都说我和她长得像,天底下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姜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家漉漉本来就聪明,更何况这相同的姓简直是在把还未清晰的隐情摆在大家面前。
看姜茶不吭声,阮漉有些失望地转过头,看向窗外,他心情其实还算平静,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虽然弄清楚了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
姜茶看他不吭声了,转头看他,他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和小半个看不出情绪的侧脸。
想了想,姜茶靠路边停下车。
阮漉顿了顿,转头,疑问:“怎么停了?”他刚转过头,脸颊便被一双有些冰凉的手给捧着。
姜茶双手放在阮漉脸颊两侧,触感柔软,没忍住往中间挤了下,之后一脸严肃地开口:“宝宝。”
阮漉满眼茫然。
姜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倾身过去吻住他的唇瓣,停留了会儿,才退开,轻声说:“不管有没有关系,以后都不要再和姓阮的接触了,好不好?”
阮漉眨了眨乌黑的大眼,不说话。
她这副略带防备的模样,不就是昭然若揭,他确实和阮家有什么关系吗?
这么想着,他沉默了会儿,问:“为什么?”
姜茶眼里闪过一丝暗色,“阮家不能轻易招惹。”
阮家那个地方,她实在不愿意让她家宝宝粘上,万一真出个什么事儿,她实在怕。
阮漉皱眉。
姜茶看着他的表情,也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也不是忌惮阮家,只是以防万一。”
这些还是得说清楚的,阮家虽然厉害,但还是她更厉害一点。
阮漉顿了顿,最后笑说:“好。”
车继续向前行驶,阮漉看向窗外,姜茶给他将车窗落下一个缝隙,冰凉的风吹进来,洒在温度略高的肌肤上,倒也惬意。
阮漉若有所思,他明明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他家茶茶怎么一幅他下一秒就会遭遇不测的模样。
姜茶这般小心谨慎,除了是太看重阮漉,另一层原因,便是她看过阮漉的资料。
阮漉的生母叫言浒儿,是言芙影后的亲姐姐,她的生平资料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言浒儿和言芙生在江西的一个小镇上,言浒儿学习好长相好,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各方面都比别人优秀一大截。在言浒儿19岁那年,两人的父母出车祸去世,她那时已经成年,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再加上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即便带着15岁的言芙,生活依旧还过得去。
她在大学中交过一个男朋友,大学毕业前,因为男方要出国留学闹得不愉快而分手,这就是她所有的感情经历。
但言浒儿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查不到了。
只知道她在大学毕业后就和所有朋友断了联络,即便她的亲妹妹言芙也联系不到她。
言浒儿最后一次出现,是去见了言芙一面,再有她的消息便是她自杀在酒店,酒店房间内还有一个9岁的男孩。
言浒儿凭空消失将近十年,再出现却是自杀,这事情本来就古怪的很,姜茶不愿意他家漉漉去粘和过去有关的事,万一再牵扯出一大堆陈年旧事就麻烦了。
至于阮家,她会替他查清楚的。
回到家,阮漉无比自然的走到自己家门口,按密码。
姜茶就站在他身后,忽然出声,“宝宝。”
“嗯?”门已经开了,阮漉转身看她,虽然这个称呼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再听,还是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