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在玩火么!
可是眼看冯惠英就朝他走了过来,他想跑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这么晚,你咋来了?”冯惠英那张脸蛋,说不上有多惊艳,但绝对的耐看,带着乡下人的淳朴和清纯,还有几分魅惑的意思。
此刻她看赵晨天的那小眼神,更是能喷出火来。
这让赵晨天心里一紧,他现在被冯惠英盯上了,想跑都跑不了。
赵晨天还喘着粗气。
“冯姐,我没啥事,那啥,我走了昂”赵晨天说着,就准备离开。
“等会”冯惠英说着,就端了杯水出来,“先喝口水再走,看你喘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出啥事了?”
赵晨天没办法拒绝,尴尬的接过那杯水来,但是却半天都没有喝。
他怕自己喝下去,会被传染上那种病。
见赵晨天犹豫,冯惠英像个小姑娘似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些迟疑,说:“晨天,我知道村里人都嫌弃我,不过我觉得你是个文化人,应该不会听信谣言,我是有点病,但我那病正常的接触不传染,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问过医生了……”
听了这话赵晨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冯惠英一个女人,在这里什么依靠都没有,唯一的男人还在外地打工,基本上不咋回来,她也挺辛苦的。
现在还遭全村人的嫌弃,她心里能好受吗?
他咬牙,一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这时候要是让人看到赵晨天在冯惠英的家里,那么第二天全村人肯定都会躲着他走。
赵晨天喝完一杯水,索性也不着急走了。
冯惠英引着他去了屋子里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晨天,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但我真的没有乱来,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有了那病,呜呜……”一进门,冯惠英就哭了出来。
其实赵晨天心里也清楚,那种病,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才会传染,平时都没啥接触,哪儿能被传染上呢?
当初冯惠英染上这病的时候,村里的人就都在议论,说是她把身体给弄脏了,冯惠英几乎是在所有人的鄙视和不耻当中生活的。
她男人,也忍受不了村里人的冷眼,一气之下去外省打工去了。
说是去打工,其实他根本就一分钱都不给冯惠英,现在家里的开销什么的,都只有冯惠英一个人种地在承担。
而且,她家里的那片地和赵晨天家的地一样,都没啥收成,只能混个温饱。
加上今年不景气,眼看冯惠英手头的钱都要花光了,她也发愁,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该咋过下去了。
憋屈了这么久,今天遇到了赵晨天,终于是能找到个人诉苦了。
赵晨天也不知道该咋安慰她,只能是劝着:“冯姐,别人都误解你,但是我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不可能出去乱来,他们都是瞎了眼!”
冯惠英低头擦了擦眼泪:“晨天,谢谢你和姐说这些话,不过我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这是为啥?”
赵晨天叹口气:“其实也没啥,就是和人打了一架。”
冯惠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转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来一个手绢,把里面包着的钱放在了桌子上。
“晨天,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把这陪给人家,好好和人家说说,还是回去上学吧,听话。”
赵晨天看着桌子上的钱,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