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太太到了取舍的时候，可是一点没犹豫过。”褚家二太太又打断了褚锦绣。

褚家老太太瞧出媳妇和闺女之前的火药气，只觉得头疼无比：“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褚家大太太和二太太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都不以为然。

事情正在当口上，哪里就过去了。但是老太太这么说，两人都没反对。

“我倒是觉得，侯爷夫人有点怪。”褚家老太太思索着说。

“老太太这话怎么说？”

“……都说她是不喜玉翡，记恨着玉翡的缘故，可我怎么瞧着，她都是为了疼那个华珍珍。这华珍珍给她吃了什么迷药不成？这事太古怪了。”

褚家老太太这么一说，褚家两位太太和褚锦绣都沉默了下来，她们都想起一些事，然后，就深感褚家老太太的说法很中肯。

“平时没往这上头想，如今老太太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是有点奇怪了。”

褚锦绣的心头则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却越发的沉默了。

几个人没滋没味地各自散了。

褚锦绣回了阮府。褚素馨却不愿意就回六皇子府。好在六皇子府上对她很是宽容，尤其不禁管她回娘家。

“……咱们女人啊，就得认命。”褚家大太太劝女儿。“你如今是六皇子的人了，其他的，再想也没有好处，只能让你更苦。至于六殿下和你说的那些话……”

褚家大太太抬眼看了看褚家二太太。

褚家两妯娌平时就处的好，所以母女说话，并没有背着褚家二太太。她们却都选择了离开褚家老太太后再说。

“老太爷跟咱们还是那样的话。可我想着，素馨才是咱们家的女孩。”褚家二太太就说。

褚家大太太就很满意。

“你婶子才是真心疼你的。”

“素馨，你方才说玉翠是最后一个见到的玉翡的人，然后玉翡就死了。你这话，不是平白无故说的吧。”褚家二太太突然问。

褚素馨点点头，又往左右看了看。

服侍的人都很乖觉，都躬身退了出去。

“……六皇子的人一直盯着那边府里。玉翠看过了玉翡姐姐，回到四皇子府就去了四皇子的小书房，和四皇子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四皇子连夜打发玉翠坐小轿，偷偷摸摸的，从家门进的侯府。”

然后，当天夜里，阮玉翡就死了。

褚家大太太和褚家二太太交换了一个眼色，脸上都闪过疑惧的表情。

“这件事，是不是该跟老太爷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