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景深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很快就走,他的动作迅速地让张兆辰有些莫名,随后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他还得赶去瞧瞧罗姣玉。
“阿娘?”
张兆辰推门而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罗姣玉的身影,心下有些奇怪,随后他吸了吸鼻子,好似闻到了一些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张兆辰快步往内室跑去,随后就瞧见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盆子,里面燃着火苗,罗姣玉正用剪刀将一件件做好的衣裳剪烂,然后随手便扔到了火盆中去。
“阿娘!”
张兆辰快步走上前,将罗姣玉手中的剪刀一把夺了过来,唯恐她会伤到她自己。
“这些衣裳做了没人穿,你如今也穿不上了,阿娘就想着丢了怪可惜的,还不如烧了。”
“这些衣服裁裁剪剪,再缝补一下,还能做件新衣裳,阿娘,辰儿好久都没穿过您做的新衣裳了,阿娘给辰儿重新做好不好?”
罗姣玉红着眼将手中那件已经被剪刀剪得破破烂烂的衣裳扔掉,然后伸手揉了揉张兆辰的脑袋。腼腆
“好,阿娘给辰儿重新做新衣裳,多做几件。”
“好!”
姜怀璧坐在一旁喝着茶,孟景深在认真听着覃陆将他代替燕王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
“那后来,燕王的死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被人暗箭射中?”
覃陆瞟了姜怀璧一眼,嘿嘿一笑。
“你讲。”
姜怀璧还是这句话,随后含着笑意的那双眼淡淡扫了一下覃陆,覃陆咽下这口气,最后还是认命地从头对孟景深讲起。
他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很是腼腆沉默寡言的孟小公子,如今一提起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便会如此激动,还莫名多了个刨根问底的特点。
“那日我是用特殊的东西在燕王脸上糊了一层,以至于让人瞧着他像是面目模糊的样子,抬走燕王的那两个士兵是大王的人,他们将燕王的尸体用特制的药水泡过,使得他的尸体不至于腐烂。”
“之后在我骑马入东黎之前,我先在后背放了一块护心镜,然后大王的人将箭射往那一处,我连一块皮都没破,不过后来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动作却是实打实的,要不是我找好角度,只怕自己没摔瘸,倒先是要被马蹄子踩瘸了。”
提起当时的场景,覃陆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后来的事情,我不说你也能想到了。”
“燕国,东黎的那些人,最后都会怎么处置?”
孟景深本是随口问了这么句话,突然想起来有传言说姜怀璧的生母就是燕国的荀燕夫人,他抬眼望向覃陆,却见覃陆也直直望向姜怀璧,好像也想起来这件事情一般。
“看寡人做什么?”
姜怀璧被这两人齐刷刷的动作逗得有些想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在回西峻之前,他还得走一趟燕宫。
张兆辰很快收到了赵淮枳的信,他将那封信交给罗姣玉的时候,罗姣玉明显红了眼眶,她颤抖着手将那封信打开,然后捏着信纸一字一句认真地将那封信读了下来。
“阿娘,去西峻瞧瞧吧?这么多年了,二姐姐一直记挂着您,当初大王来东黎的时候,是二姐姐央了大王代她看看您,看看您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