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半信半疑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打算递给覃陆。
覃陆却有些嫌弃的不肯接过,便就着岑的手将他外袍上的气味闻了又闻。
“你就近沐浴焚香,再换一身衣裳过来,你这外袍借我一用。”
覃陆和岑同时离开了频阳宫,宫门口的侍卫却丝毫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主儿,您尝尝梅子。”
青书特意做了些果脯让赵淮枳尝,不过她之前一直忘了拿过来,今日才想起来。
赵淮枳瞧见那看起来就有些酸的果脯,口中开始分泌唾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
她刚捏起一块果脯,杜仲的胎儿像是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让赵淮枳一时有些难受,她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中的果脯,打算先安抚好了这个淘气包,等他安稳些了,再尝一口心心念念的果脯。
“你刚才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今日出了一趟宫,然后听说公子铭稚不舒服,又去了那里一趟,紧接着便到这里来了。”
覃陆眉头紧皱,面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你身上的香料问题有些大,用料并不是西峻所有的药材,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特意洒在你身上的,它味道极淡,若不是我天生便对这些味道敏感些,只怕今日便要着了那人道了。”
岑望着已经被烧毁成一团灰烬的外袍,面色依旧凝重。
“我先随你去看看王后娘娘,大王又催我再写一封王后娘娘起居注。”
覃陆有些好笑地望着一脸麻木的岑,暗自笑他整日里要吃这些猝不及防的狗粮。
二人到频阳宫正殿的时候,赵淮枳心心念念的那一口果脯还没能下嘴。
“您又悄悄吃些小零嘴。”
覃陆朝赵淮枳拱手,笑着说道。
赵淮枳很是乖巧地将一碟子果脯往前推了推,“您先检查检查,本宫还没来得及尝一尝。”
覃陆有些好笑,最后还是随意捏起一块果脯放在嘴里嚼了嚼,他面上瞧不出一丝变化,可方才明显顿了顿的神情,还有嘴角消失的笑意都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岑的眼中去。
“这果脯您再过几天吃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覃陆将那一碟果脯收走的时候,赵淮枳很明显地失落了一下,她整日里这不许吃那不许碰,如今好不容易有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又被收走了。
“若您实在想吃些什么零嘴,大可以同臣讲讲,臣从里面挑一些您现在可以食用的?”
见覃陆做出让步,赵淮枳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朝覃陆笑着道了句“好”。
覃陆和岑从正殿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端着几盏茶水迎面走来的青书。
“青书姑娘。”
岑先开了个头,唤住青书。
“二位大人不若喝了茶水歇歇再走?”
“有些事,想同青书姑娘说一说。”
青书往四周望了望,然后朝那两个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