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璧自打到了西峻后,便住在了州长府上,那位州长嘴巴很严,对于姜怀璧身份的保密性做得很好,姜怀璧也不曾出府溜达什么的,就只是安静待在自己那个院子整日等着暗卫来传达消息。
那位州长平日里行事作风都待人亲和,身边只有一个刚怀孕三月的妻子,他那位妻子性格直爽不拘世俗,往往口出惊人言语,徐州长有时候也会好言相劝几句,却并不否定她的意思。
有那多嘴的老仆以为徐州长特意为姜怀璧安置的那个院子里住了一位绝色美人,便去像那位夫人告状,那位夫人当场便发落了那名老仆,嫌她多嘴多舌,但是那位妇人却在徐州长晚上回来的时候,同他闹起了小性子。
最后是徐州长无奈之下,带着他那位夫人到姜怀璧住着的那个院子去了。
“谁?”
听见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姜怀璧很是警惕地将那封还没有看完的信揣进了袖中,然后起身去开门。
“原是徐大人。”
徐州长一脸歉意地将身后站着的徐夫人扶过来,然后同姜怀璧解释了一句。
那徐夫人一听面前站着的那个皎皎如日月之入怀的男子是峻侯,慌忙就要朝他拜下,姜怀璧一抬手,徐州长会意,忙拦住了徐夫人。
“夫人尚在孕中,不必多礼。”
“今日府中出了刁奴,让内子以为臣往家中带了什么人,产生了一些误会,臣斗胆叨扰您一会儿,就是想解释清楚,不想让她误会。”
“徐大人的心思,寡人明白,既然事情说清了,寡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府上出了这等刁奴,想必一定是要杀鸡儆猴的。”
姜怀璧最后那一句话,是直直望向徐州长说的,他被姜怀璧的语气和那个眼神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后很快朝姜怀璧行礼。
“臣带着内子先告退了。”
姜怀璧朝他扬了扬下巴,然后很快将门关上,以此来避免被什么闲杂人等瞧见了。
在姜怀璧刚关上门的那瞬间,从墙头跃下一名暗卫,跪在了姜怀璧的面前。
“那些使臣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京都那边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岑大人的手中。”
“嗯。”
姜怀璧绕过那名暗卫,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进来,寡人有事情吩咐你。”
“是。”
那些使臣在走到西峻京都的城门口时,一个个竟都热泪盈眶,他们这一路可真是“辛辛苦苦”。暗卫北良明面上是保护他们,可在暗地里没少给这些使臣苦头吃,愣是把五六天的路程拉长到了十日。
“咦,怎么只有这些使臣,大王怎么不见人影?”
当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争先恐后地往后面望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侍卫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都没有瞧见抬着姜怀璧的御辇。
很快,姜怀璧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连消息最不灵通的街头乞丐,此时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而身在宫中的赵淮枳,此时并不知情。
岑曾让青书将这个消息尽快告诉赵淮枳,可青书心软,不忍心让赵淮枳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