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意似懂非懂地将鸭肉往自己嘴里塞去,总觉得师父刚才那句话有点奇怪。
等折意将一整只烤鸭吃完了之后,覃陆又贴心的递上了帕子。
“师父,您如今,是替大王做事吗?”
覃陆抬了抬眼,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蓦地压得折意心头一沉。
“该问的不该问的,你心中是有数的,若是因为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只怕我都保不住你。”
燕王自从得了孟国的城池之后,这些日子行事愈发乖张,全然不复之前的内敛。
当时南魏,西峻,东黎,孟国,宁国五国争战不休的时候,燕国总是躲在最后,从来都不掺和那些事情。
直到北岳这个天子国覆灭,南魏式微,东黎和西峻的势力愈发的大,燕国依旧盘踞在自己的那一块地方。
后来,东黎换了新的黎穆王,孟国内忧外患,西峻刚经历过朝堂官员大换血,燕国就在这个时候,开始迅速出击,将孟国一举攻下。
不过,燕王像是对于自己能够顺利攻下孟国感到有些疑惑,照理说,至少应该有几个人蹦跶出来,以示不降的决心,可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状况,倒让燕王满腹疑虑。
随后,新任的那位黎穆王的一封信,让燕王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燕王在读完赵鸣榭的那封信之后,直接将那封信丢入了燃着火苗的火盆中,那封信瞬间就化作了灰烬。
到底是个孩子,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资本,就敢和自己谈条件,不过,倒是胆大心细。
也不知道赵鸣榭是从哪里扒拉出来之前的一桩旧事,便是燕王的荀燕夫人原来曾是现如今峻侯的生母,不知怎么的,赵鸣榭就是很笃定,燕王一定不会喜欢姜怀璧。
“以西峻土地予之。”
姜怀璧那可是一块硬骨头,燕王心里清清楚楚,西峻的城池自然也是有些难以下手,不过如今却突然冒出来赵鸣榭这么个愣头青来,燕王心里觉得好笑,也有了主意。
姜怀璧这些年名声大噪,各国的诸侯王或多或少都对此人怀有忌惮之心。
忌惮之心?确实。
毕竟姜怀璧可是凭着自己,轻易就让宁国覆灭,那时,他应当是才即位后不久,正是国政内乱,民心不稳的时候。
当时虽说黎穆王也派人协助,可到底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此时距离孟国最近的诸侯国,便是东黎和南魏了。
东黎如今瞧起来像是不怎么样,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可远远大于世人眼中瞧见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燕王将目光转而投向了南魏,南魏自从和东黎的几次争斗之后,国势便大不如前了,朝中虽有老臣在苦苦支撑,可那新立的君主却着实不成器,南魏如今的情况,不过是比孟国,好上那么一点点。
对于能不能攻下南魏,燕王却并不担心,这对于如今的燕国来说,不过是弹指一间的事情,燕王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姜怀璧会不会对南魏,也想出手。
还没等燕王想出来个一二三,姜怀璧却早早部署好了一切,已经在为进攻南魏做好了准备。
事至于此,在峻王的儿子满月宴的时候,南魏被攻破,城池尽数被西峻所占据。
“这是寡人送给琛庭的满月礼。”
姜怀璧此言一出,世人皆惊,随后便纷纷羡慕起这位刚出生的小公子的好运道了。
峻宫,月华宫。
“您送这么大的礼给琛儿,那些大臣”